如此,北候拒绝的态度分明,柏骞承还借机出了口恶气。
钟璃与祁骁再赔礼一番,就足以洗清外界的不实传言。
柏箐樱与祁立定亲一事不洗自清,柏箐樱的名声也算是保住了。
否则经此一事,柏箐樱的少女名声清誉,多少总是要受几分影响的。
柏骞承本就是聪明人,稍作多想就明白了钟璃的深意。
他感激的对着钟璃说:“多谢王妃为舍妹着想,此等恩情,我必感念在心。”
钟璃苦笑了一下,说:“柏小姐本就是受了无妄之灾,我做得妥全些也是应当。”
钟璃扭头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祁骁,说:“王爷,出几个人吧。”
祁骁笑了,打了个响指,对着突然出现的夜林说:“带几个嘴皮子利索的人跟世子走一趟,务必记得,能砸的都砸得碎碎的,对人也不必太客气。”
夜林嘿嘿一笑,说:“王爷王妃放心。”
柏骞承狠狠一磨牙,挽着袖子满面怒容的就在下人的带领下直冲青霜院的院门。
青霜院中,侧太妃还在洋洋得意的与祁立分析娶了柏箐樱的好处。
她说:“我打着钟璃的名义行事,北候不敢不应,今日我再让人走上一趟,此事就可成了
。”
祁立吃了钟璃的大亏,有些迟疑又恨恨。
他说:“可如果被钟璃察觉了,那……”
侧太妃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说:“不可能,再说,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
她将自己让人散布祁立与柏箐樱已经定亲的谣言,得意地说:“就算是钟璃知道了,柏箐樱的名声也已经毁了,她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钟璃再恼怒,她又能如何?”
“北候如今虽算不得位高权重,可也是老臣五侯之一,柏箐樱的身份配你也算是勉强够了。”
“女生外向,她嫁给你,势必日后就只能向着你,到时……”
“你是谁?你不能闯进去!”
“来人啊!有人擅闯!快来人啊!”
侧太妃听着外头的吵闹,话音戛然而止。
她不满的站起来说:“外头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柏骞承冷笑着推开了眼前阻拦的人,大吼:“给本世子砸!”
跟着他的几个人手上咣咣咣的打砸东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癞蛤蟆也敢想天鹅肉!”
“瘸子不堪!竟敢动这种心思!”
“人瘸心黑,真不是东西!”
柏骞承嘴皮子没这几个利索,一时没找着插嘴的机会。
他憋着
一股火,四下看了一眼,抡起了院子里的一张藤椅声势浩大的就开始打砸。
青霜院中的下人本就被钟璃裁剪了一半。
此时在院里的,都是些柔柔弱弱的小丫头。
见了柏骞承几人的土匪阵仗吓得只记得哭了,谁也不敢上前拦着。
柏骞承怒火中烧之下直接冲进了屋子里,手里的藤椅直直的就朝着满面惊愕的侧太妃砸了过去。
侧太妃身旁的大丫头见了,哭喊着过去挡在了她的面前。
就算是这样,侧太妃还是被那股冲劲撞得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到了地上。
床上躺着的祁立是认识柏骞承的。
他看见柏骞承进屋就险些伤了侧太妃,撑着胳膊就坐了起来怒吼:“柏骞承!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镇南王府!你擅自闯进来喊打喊砸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柏骞承是正经侯府世子。
论身份出身,比祁立一个庶出还不得宠的小崽子矜贵不知多少倍。
他一贯瞧不上祁立,如今得知祁立的龌龊心思,见了他断腿的狼狈模样,嘴上更是半点不留情。
柏骞承讥讽道:“就你这个德行,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祁立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