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体恤,只是礼不可废,钟璃见您自当见礼。”
皇后笑着拍了拍钟璃的手背,让众人免礼后径直走到太后下首的尊位坐下。
然后她才说:“母后,前事因由儿臣在后边已经听了个分明,此事是锦妃不对,不如就按儿臣所说,将锦妃交由镇南王夫妇处置即可。”
太后面色铁青,看着皇后答非所问道:“皇后不是说公主不适,不来前头了吗?”
皇后微微一笑,叹息道:“本是不来的,可听闻锦妃跋扈开罪了镇南王妃,儿臣实在坐不住,怕母后为难索性就上来瞧瞧。”
说着,皇后无视了太后的不满,淡淡地说:“锦妃以下犯上冒犯镇南王妃是为不敬,身为嫔妃却触犯宫规是为不尊。”
“如此不尊不敬之人,理应禀告皇上褫夺妃位,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就应当听从镇南王与王妃的意见,暂且压下不提,母后以为如何?”
以锦妃今日对钟璃的冒犯,皇后的处置谈不上重,甚至已经留了面子。
可锦妃是太后一手扶持起来的人,此时让皇后处置了,那……
太后正想反驳时,殿外太监再度传报。
“镇南王驾到!”
“恭王殿下到!”
钟璃听祁骁来了,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门口。
祁骁人还没进来,透着焦急的嗓音便传入了众人耳中。
“阿璃!”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尚未看清,紧接着钟璃的身边就多了一道王侯紫衫的高大人影。
祁骁在前边
得知钟璃在春和殿被锦妃刁难了,当即就坐不住找了过来。
那小太监去与祁骁汇报的时候,并未避开与祁骁同座的恭王。
恭王听见了,不知怎地,也要跟着来。
祁骁与恭王纠缠了片刻,耽搁到这会儿才过来。
祁骁生怕钟璃受了委屈,拧着眉问:“你没事儿吧?”
钟璃没想到祁骁能跑来,哭笑不得地说:“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不是应当在前边吗?怎会来这儿了?”
春和殿是太后招待女宾场所,祁骁是男子,贸然闯进来可不合适。
听出钟璃的话外之意,祁骁不以为意的呵了一声,声音沉得发冷。
“我在前头本是坐得好好的,听说有人欺辱我妻子,我自然是坐不住的。”
祁骁将钟璃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冷眼看向了太后身旁不复跋扈的锦妃。
他不咸不淡地说:“这位想来就是欺辱本王爱妃的锦妃了?”
钟璃的咄咄逼人寸步不让,本就让锦妃忐忑。
如今祁骁亲临,那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像迎面砸来的重锤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锦妃再蛮横,那也是深宫女子,怎会扛得住祁骁的这般压迫?
眼看着锦妃摇摇欲坠要跌下去,太后赶紧对着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锦妃。
锦妃整个人挂在了宫女的胳膊上,才勉强站稳没有失态。
皇后见状,一改之前的强势,与大长公主对视一眼,笑吟吟的端起了手边的茶杯。
正主来了,她们这些个敲边鼓的,此时自然可以休息会儿了。
皇后与大长公主不语,锦妃是个没用的被祁骁吓得说不出话。
太后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镇南王误会了,锦妃不
过是无心之失,并非刻意轻慢,此事……”
“母后,您这话就说得有失偏颇了。”
恭王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走了进来,对着太后敷衍大过真心的拱手行了个礼。
他站直了就说:“镇南王妃今日身穿王妃华服大妆前来,只要是眼珠子没瞎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其身份尊贵。”
“锦妃娘娘久居深宫,对宫规制度了如指掌,又怎会不知王妃身份?”
恭王顿了顿,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