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羞的视线,又默默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钟璃是个脸皮薄的。
此时将她惹毛了,只怕晚上回了府中要去睡书房。
祁骁很识趣的不再招惹钟璃,对着皇后与老封君大长公主等人正色说:“恭王尚在前头等我,我就不在此多打搅诸位的雅兴了。”
皇后娘娘乐了,明知故问道:“之前不是不肯走吗?怎地这会儿又改主意了?”
祁骁面不改色地说:“王妃不耐在此多看我,再不走,只怕一会儿胳膊就变色了。”
钟璃忍无可忍的炸了毛。
“王爷!”
祁骁嘿嘿一笑,赶在钟璃再度动手之前说:“王妃就拜托娘娘与姑母照应了。”
皇后乐得直不起腰,摆摆手说:“罢了罢了,就是看在你那胳膊的份上,王妃我也得给你照料好了。”
大长公主忍着笑说:“还不赶紧走?”
祁骁
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钟璃一眼走了出去。
祁骁都走远了,春和殿中的笑声也不曾断过。
钟璃被笑多了,也就拿出了祁骁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一脸坦然的任由旁人打趣。
说笑过了,前头来人说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皇后起身抬手摸了摸鬓角,说:“既准备好了,诸位就请随我入席吧。”
就在这时,太后宫中的大宫女却走了进来,向皇后说:“皇后娘娘,太后独在宫中无趣,吩咐让奴婢来请叶家姑娘过去陪着说话解闷儿。”
皇后嘴角笑意凝固了片刻。
她看了看从祁骁出现就魂不守舍的叶清柔,心头讥讽面上不显分毫,只是说:“既是太后的旨意,你将叶家姑娘请去便是。”
“只是记住了,叶家姑娘是矜贵人儿,你们将人请过去了,可得仔细照料好了,不得有半分怠慢。”
宫女恭敬应是,对着叶清柔说:“叶姑娘,请跟奴婢来吧。”
叶清柔得了母亲的点头示意后向皇后告辞,然后才跟着宫女走了出去。
皇后看着人走远了,面不改色地说:“走吧,咱们也该入席了。”
从春和殿到宴席举办宫殿要走上一段。
目前虽北方的寒意未褪,可宫中自有专门培植花木的暖房。
提前两个时辰就有宫人将暖房中开得正好的花朵儿搬出来摆了一路。
顺着道儿走过去,赏花盛景无数,倒也得趣。
皇后与大长公主走在前头,钟璃有意落后了几步。
她招手示
意紫纱凑近,在紫纱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紫纱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从人群中退出,朝着男客在的宫殿走了过去。
钟璃的身后少了个丫鬟,这事儿自然有眼尖的注意到了。
其中有个穿红色华服的中年夫人看似好奇地说:“王妃,我看着您的丫鬟怎地少了一个?”
不等钟璃回答,她就说:“可别是在宫中走得迷了道,万一冲撞了贵人那可不好。”
钟璃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说:“先前王爷说是与恭王喝酒,本妃怕王爷不慎喝多了夜里难受,故而谴个丫鬟过去瞧瞧。”
那夫人听了表情有些不赞同,说:“王爷是男子,喝酒玩耍是常有的事儿,王妃既是女子,就理应持家内合打点杂事,怎可插手王爷之事?”
钟璃听了笑笑不语,那夫人却是来了劲儿。
她自顾自地说:“身为女子,哪怕是贵如王妃,也应当遵守圣人之言。”
“古时有云,女子出嫁后当谨遵夫命,为丈夫开枝散叶扩充妾侍绵延子嗣,否则便是善妒不贤。”
“若因善妒延误了家族繁衍的大事儿,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日后寿终正寝下了九泉,也是无颜面对家中长辈,要受责罚的。”
钟璃一开始还不明白这位夫人莫名奇妙凑上来与自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