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柏骞承修长的食指在眼前的舆图上划了一道,目标直指淮南,屈着手指重重的在淮南的上方敲了一下。
“淮南必然沦陷。”
而淮南素来被称作鱼米之乡,也是大褚的最大粮仓之一。
一旦淮南陷入敌手,对大褚而言,绝对是极大的灾难。
更何况还有同样虎视眈眈的北境和向来不安分民风彪悍的南疆。
一想到南疆那密密麻麻的毒蛇虫蚁,柏骞承的眉心就拧出了个烦躁的结。
“南疆百年前险些被北境灭国,说是有血海深仇,如今不知道做了怎样的协议竟决定一同出兵,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祁骁神色不明的看着舆图上的南疆边界,淡淡地说:“有了共同的利益,那点儿不可追的仇又算什么?”
柏骞承难掩烦躁的嗨了一声不说话。
祁骁却说:“这消息宫里那位知道了吗?”
柏骞承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那位胸怀大志,如今四处忙着给人做媒排斥异己,怎么可能有闲心关注这个?”
无论是漠北还
是南疆北境,兵马调动的动静都极为隐秘。
如果不是柏骞承按祁骁所说,早些年往边境安插了不少探子,有自己特有的消息来路,也不会在这时候就得了消息。
祁骁眼中闪过不明显的讥讽,说:“让人想法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柏骞承诡异的撇撇嘴,说:“你觉得说了他会信?”
只怕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会被祁琮当作乱臣贼子打杀了也说不一定。
祁骁垂眸遮住了眼中的不耐,冷声说:“信不信由他,但是这事儿必须得让他知道。”
祁琮再不是东西,他也是大褚如今名正言顺的皇帝。
只有他才有权利大规模的调动大褚的军队御敌。
祁骁不是调不动兵。
而是不能调。
一旦他动了,只怕还没跟外敌动手,镇南王就会因为擅动兵马以造反的罪名被祁琮拿下问罪。
柏骞承也知道祁骁的难处,咬了咬牙说:“行,我回头就想法子将这个消息捅给他的人,至于怎么说,让他的人自己去想法子。”
祁骁淡淡的嗯了声,站起来说:“临风城如今的守将是谁?”
柏骞承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神色,说:“叶相家的三少爷,叶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