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染满脸配上钟鸢不住尖叫的狰狞五官,场面简直血腥得没法见人。
钟璃似乎是觉得不耐烦了,低声在钟鸢的耳边轻语:“钟鸢姑娘,你最好是别再嚷嚷吵我耳朵了,否则,下一刀就不是划在你的脸上了。”
钟鸢的尖叫戛然而止,钟璃轻笑道:“我会割了你聒噪的舌头。”
“姑娘若是不信,大可放心一试。”
钟璃一露面,就先杀了两人,又挟持了钟鸢。
现在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划了钟鸢的脸。
这样的笑着干狠事的狠人,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足以让人惊惧不已的。
这里的众人虽然是虎威山的山匪。
可平日里最多的,就是跟着山匪头目干一些打家劫舍的破事儿。
那种凶狠吓唬吓唬普通商旅百姓倒是可以。
可真跟钟璃这种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人相比,瞬间就成了垃圾。
真碰上真刀溅血的杀人场面,没有谁会敢说自己不害怕。
不仅毁了脸的钟鸢怕了。
其余人也怕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半分银两没得,死了
两个兄弟不说,钟鸢还毁了脸。
二赖子气得险些当场晕了过去。
不过他还是知道谁是惹得起的,谁又惹不起。
见钟璃如此凶狠棘手,当即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怯意。
二赖子狠狠一咬牙,故作镇定地说:“我可以不对你动手,你放了钟鸢,我们就放你离开。”
恶贯满盈的山匪的话是不能信的。
无论这个山匪此时的表情看起来有多真诚,那也信不得。
钟璃手上钳制着钟鸢的动作半分不松,淡淡地说:“给我准备一匹快马,现在就给我拉过来。”
二赖子还没讨价还价钟璃就说:“别跟我说你们没有马。”
“这房子周围若是没堆着那么多草料,也不至于烧得这么快,你说是吗?”
二赖子听完气血上涌,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真的晕过去。
他扭头狠狠的踹了一脚身旁一个差点晕过去的劫匪,咬牙说:“赶紧去牵马!”
那被踹了的人屁滚尿流的去了,钟璃静静的挟持着钟鸢不动。
钟鸢似乎是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脸上的剧痛和匕首刀刃的冰冷,都在无声的提醒着她毁了脸的事儿。
她颤颤巍巍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当即就被掌心的血色刺激得失了理智。
“啊啊啊啊!你敢毁了我的脸!”
“我跟你拼了!”
钟鸢突然发狂挣扎了起来,钟璃脸上不耐越发明显,手上半点不带留情的刀光一转,钟鸢的尖叫声立马就弱了几分。
钟鸢右边的脸此时也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
。
刺目的血迹顺着刀口的位置往下流淌,晕染出了一片足以刺痛人眼球的血红。
在这样的血红中,钟璃的神情冰冷得仿佛是秀丽的索命阎罗一般令人肝胆具裂。
“我说了,老实点儿别动。”
“再敢聒噪,下一次,就是你那不听话的舌头。”
比心狠手辣,在场的没一个劫匪比得上钟璃更为出彩。
钟璃露的这一手彻底震慑住了场面。
就连心急钟鸢的二赖子都彻底没了动静。
钟璃见状悄悄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把这些人吓住了,争取出逃跑的时间,那么接下来问题就不大了。
就在钟璃稍微放心的瞬间,先前去牵马的人突然神色激动的冲了过来。
“二哥!大当家的带着兄弟们来了!”
“咱们的人来了!”
钟璃闻言脸色一凝,心里咯噔一下。
她飞快的往前院的方向看了一眼,能明显看到有成串的火把朝着自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