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二一路火烧火燎的跑到了钟璃家,结果却被紧锁的大门拦在了门口。
无论他在外边怎么叫,里边都没有任何回响,也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莫老二心急如焚却没有半点儿法子,只得在门口将老爷子去找族长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又发愁的扭头朝着莫家跑。
院子里,刘大夫面无表情的琢磨了一会儿,转身进屋看着石像似的莫清晔,低声说:“爷,那莫家的……”
“不用管。”
莫清晔静静的坐着,淡淡地说:“随他们去,你去安排一下,找那东西的人翻倍,动作快点儿。”
刘大夫听了猛地一怔,迟疑了片刻才说:“可如果加派人手的话难免动作就大了一些,回头若是被有心人察觉到端倪,那该如何是好?”
他话音落下,莫清晔却半天没有回答。
刘大夫愁得眉毛胡子一把一把的掉,忍不住苦着脸说:“爷,您大老远的折腾这一趟为的就是不引起任何人注意把东西找到,这都耽搁快一年了,好不容易才摸着点儿门道,这时候若是因为一时冲动坏了事儿,那……”
莫清晔冷冷的反问了一句:“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刘大夫顿时语塞。
莫清晔:“按我说的做,去吧。”
刘大夫愁眉苦脸的去了,莫清晔静静的守着
依旧完全没有要清醒征兆的钟璃,低垂的眼眸中翻涌着无尽的寒意。
“阿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醒……”
与此同时,莫老爷子也抵达了族长的家里。
他运气好,正巧碰上族长和村长在一块儿喝酒,村长一看老爷子来了,立马就有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瞅你这脸色不对,难不成是你家里又出什么糟心事儿了?”
这一年来村长没少帮着从中调解莫家的糟心事儿,对老爷子的意见前所未有的大。
族长在一族之中的地位前所未有的崇高,寻常小事儿也不理会,故而尽管莫家之前闹得不可开交,也没敢惊动族长。
族长对这些事儿也也只是有所耳闻,见老伙计不乐意了打圆场似的笑了一下,说:“你说的这是啥话?难不成莫家老弟就不能是来找我们闲聊喝酒的吗?莫老弟,快来坐下,有啥事儿坐下再说。”
老爷子没了在别人面前的高傲,依言坐下后,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族长,村长说的不错,我今儿个过来,的确是有事儿相求。”
族长略显惊讶的顿了顿,问:“到底是什么事儿,竟然让莫老弟如此发愁?”
莫清晔这次险些要了老太太的命这个举动实在太过惊世骇俗,老爷子心寒彻底,也顾不得再顾及什
么面子里子的事儿了,见族长主动问起,赶紧就梯子下台阶的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他一说完,不光是族长惊讶的变了脸,就连村长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惊诧,忙不迭问:“你说啥?你要将莫清晔逐出族谱赶出莫家村?”
不等老爷子点头,村长就阴沉着脸想也不想地说:“不成!莫清晔是个天残,如今娶了个像样的媳妇儿好不容易才能活命,大家都是姓莫的,在莫家村乡里乡亲的也能照应一二,可若是将他逐出族谱赶出莫家村,你让他去哪儿过活?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族长也说:“莫老弟,这逐出族谱不是小事儿,古往今来若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过,轻易是不会有这样的惩罚的,不管青晔做了啥不对的,可这样的惩罚也实在是太过了一些。”
老爷子闻言神色越发苦涩,摇头叹息道:“二位有所不知,不是我容不下那孽障,是那孽障心狠手辣不肯留余路,他今日因为一言不合就对他娘动了手,险些将他娘活活掐死!若不是有人劝阻,只怕这会儿这个弑亲的孽障手上已经添了一条人命,我家门前也已经挂起了白幡了。”
老爷子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