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花本来魂不守舍的,听了这话也顾不得多想,哎了一声就赶紧跑着去了。
村长想阻拦没拉住,一想到那人头攒动乌泱泱的场景配上老太太的绝技哭嚎,当即脸就黑成了锅
底,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子走在了前头。
老太太虽然遭了罪受了惊吓,可这会儿躺了一会儿,觉着自己这边人多,立马又恢复了那股作妖劲儿,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絮叨莫清晔是要怎么害自己性命的事儿,还把脖子上乌黑紫涨的掐痕当做了罪证,逢人就要展示一番,指着那掐痕就是一通声泪俱下的控诉,走了一路叭叭了一路,最后人还没到莫清晔家,老太太的周围就聚拢了一群闻讯而来的老太太老妇人。
这些人听了老太太那九死一生的描述通通吸了一口凉气,一路帮着老太太控诉莫清晔禽兽不如不说,还自发的向刚刚过来的村民散布这骇人听闻的惊闻。
等到莫清晔家的时候,原本的几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堆人,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莫清晔也在这些人的描述中越发不堪。
村长和族长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到了后也没自己上前,随手点了一个年轻后生让他叫门。
那年轻后生刚刚喊了两声,门就打开了。
刘大夫面色不善的看着门外的一群人,非常真心实意地说:“这家有病人,主人家心情不好,你们若是没什么天大的要命的事儿,最好还是别在这儿叫了。”
不然后果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刘大夫说完,原本缩在一群老太太的唾沫
横飞的老太太立马就扒拉开人群冲了出来,指着刘大夫就吼:“你算啥东西?赶紧给老娘让开!”
刘大夫见这老太太活过来了,没好气的呵了一声,挡着不让。
老太太更不依不饶了,气势汹汹的就说:“这是我儿子家,我来是天经地义的!你一个外人凭啥挡着不让进?”
刘大夫直接被气笑了,嘲讽十足地说:“呦,这竟然是你儿子家啊,我还以为是你哪个仇人家呢,不然怎么之前一来就巴巴的咒人赶紧死?出口就没一句能听的人话?”
懒得听老太太再嗷嗷的,刘大夫一针见血地说:“老太太,你脖子是不是不疼了?忘了先前不说人话是什么下场了?”
老太太被刘大夫一提醒,突然就想起了先前的痛苦,脸上的嚣张散了大半,外厉内冉的梗着脖子说:“他敢!”
刘大夫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正烦着要不要给这烦人的老太太一银针让她昏死过去的时候,被老太太抢了话头的族长终于忍无可忍地咳了一声,说:“都别嚷嚷了!让开!”
老太太不服气不想让,却被一旁的莫大嫂拉扯着退到了一边,族长缓缓呼出一口气,说:“我是莫家的族长,旁边这位是莫家村的村长,我俩有事儿想要找莫清晔问一下情况,还望先生帮忙把门打开,让我们这些人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