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吓得一激灵起了一身的冷汗,哆哆嗦嗦地说:“钟……钟璃……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你只要能把法子告诉我,我……我以后保准不会再上你家去了,之前从你家拿的东西我也都还给你,你……你别想不开害这一家的性命……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老太太不住的说着我错了,一张老脸上惊恐和后怕和眼泪鼻涕交织成了一层阴影,花白的头发散乱一团身上也灰扑扑的不成样子,狼狈又可笑,可怜又可恨。
老太太再可恨,钟璃看了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于心不忍。
她妥协似的闭了闭眼,叹气说:“娘,我自认为对得起这一家,没害过谁也没动过害人的心思,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直在逼我的。”
如果不是被逼得急眼了,她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磋磨人。
莫清晔捕捉到了钟璃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忍,忍不住在心里轻轻的笑了笑。
阿璃哪儿都好,可就是太过心软了。
心软的人,往往都是先让步的那个。
有了老太太的话,钟璃没再坚持说大家一起去死的话,冷静的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那道士给我铜钱时就说过,这铜钱镇压着的是千年难见的厉鬼,戾气重轻易化解不开
,那铜钱也决计碰不得,可若是碰了,解决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碰了这铜钱的人,吃素祷告一个月,一人抄写超度的金刚经十份,每个月十五的时候,将抄写好的金刚经放在屋子西北角的位置跪着烧了,十本金刚经足数了,便能化解沾染到的晦气,人也能无碍。”
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懵了,哑着嗓子说:“可我不会写字儿啊!那劳什子金刚经是个啥玩意儿?咋抄啊?”
别说写字了,就是自己的名字老太太也是不认识的。
莫春花也是一样的,一听顿时头大了一圈,苦哈哈地说:“这我连字都不认识,我咋抄?不抄是不是就不行了?”
钟璃一脸凝重的点头,说:“不抄不行,而且得亲手抄,想要化解戾气,最要紧的就是抄的金刚经,金刚经是佛门的宝典,最是能压制阴气鬼物,至于不会写字,那也不是没法子,比着经书照抄就是了。”
就跟怕这两人不信似的,钟璃说:“别说你们了,我家昨天晚上丢了这铜钱也是一宿没消停,我回去也得按这个法子做,我也不识字,但是只是抄写,照猫画虎总该是会的,比划着将这金刚经抄完了,自然就没了性命之忧了。”
钟璃说完,欣赏着莫家母女俩的一脸愁苦,心
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忍不住在心里哈哈大笑。
金刚经号称佛门宝典,厚度可比拟前世的新华字典,而且重点是通篇没图,全是字!
别说是不识字不会写字的人了,就是那识字的,抄写这玩意儿一遍也得好长时间。
比着划拉十遍。
钟璃看向莫家母女的目光简直一时间都带上了不明显的同情。
这不抄上个大半年,只怕是不行了。
有了这大半年的教训,想来这不安分的母女俩也不敢轻易再作妖了。
钟璃压抑着上扬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副很正经很严肃的样子,莫清晔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在戏弄人,神色微妙的眯了眯眼,心中好笑半声不吭。
莫家人不明白这金刚经到底是什么,愣够了,莫大嫂才疑惑地说:“那这金刚经到底应该在哪儿才能找着?咱这也没听说过啊!”
老爷子到底年纪大见识多一些,瞪了莫大嫂一眼,沉沉地说:“这法子可行,我年轻时候在县城里帮工,时常听说那些富人家的太太都是抄经书祈福的,想来这种就是最稳妥的法子了。”
钟璃若是说什么劳民伤财伤筋动骨的解决方法,老爷子指不定还要怀疑一下。
可钟璃这法子半点儿不涉及钱财利益,只是让人吃素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