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似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
钟璃也没指望他能听懂这个,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就把这事儿岔开了说起了别的。
钟璃正在跟莫清晔说名日去镇上抓药的时候应该给莫清晔置办量身衣裳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莫三叔的声音:“青晔!青晔媳妇儿!你们在家吗!”
不等钟璃说话,莫清晔就率先迎了出去。
莫三叔见了,赶紧说:“青晔啊,赶紧叫上你媳妇儿,你家里闹起来了,赶紧回去看看吧啊!”
钟璃从后边出来有些诧异,问:“三叔您说闹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三叔显然也觉得这事儿糟心,嗨了一声,说:“先跟我过去吧,一边走一边说。”
钟璃不敢耽搁,带着莫清晔跟着莫三叔上了马车,匆匆朝着莫家赶。
路上,钟璃也总算是从莫三叔的口中弄清楚了原委。
婆婆不堪天天针灸喝苦药的痛苦,终于病好了,这莫老二从家里分出来一事自然要再提上日程。
莫老二跟莫二嫂去到家里,刚刚试着跟在家的婆婆提了一句,婆婆立马就炸了锅,嚷嚷了起来,还让莫春花去将村里的族老们都请了过来,说莫老二逼死自己,寻死觅活的闹了个天翻地覆。
莫老二虽然憨厚老实,
可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轻易在房子的事情上松口?
这一来二去的谈不拢,就又吵了起来。
一吵,婆婆见自己胜算不大,哭天喊地的倒在地上说自己又犯了病,钟璃他们到的时候,刚刚被人抬进了屋子里,隔着墙壁都能听到她抑扬顿挫的咒骂哭喊,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自己养了个狼心狗肺的娃子,不顾老母重病就要分家产逼死爹娘。
这话之前钟璃也被骂过,不痛不痒的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曾经掏心掏肺的养家的莫老二听了,却跟扎心一般的疼,一个大汉子被骂得红了眼睛,丧气的捂着脸蹲在院子里一言不发,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不住掉眼泪的莫二嫂,怀里还抱着一个神情瑟瑟的孩子。
院子里还站着不少人,好些都是之前分家的时候钟璃见过的,想来是村里的叔伯长辈。
只不过这时候这些长辈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听着婆婆一句接着一句的咒骂,其中有一个脾气火爆的,更是直接说:“既说是病了,那就赶紧去请大夫回来看看!这病着不请医问药,在这儿一个劲的哭喊算怎么回事儿!”
这位叔伯见着钟璃来了,连忙说:“青晔媳妇儿之前不是请了一个神医回来吗?那神医还在村里吗?赶紧把人请过来给你婆婆看
看,这到底是什么病症竟这般不容易好!”
白术一早就走了,钟璃正想解释一下,结果就听到婆婆在屋子里喊:“不行!我不要钟璃请的那个大夫!钟璃就是没存好心想让人来折腾我的,那一天天的扎针一碗碗的苦药喝下去没半点功效,那人说不得就是钟璃找来想弄死我这个老婆子的骗子!”
钟璃无端受了迁怒张了张嘴正想解释,结果围观的村民就忍不住帮腔说了一句:“莫家婶子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那神医之前除了给你看病,那还免费看好了村里的不少人!就连我那积年的腿疼神医也只是扎了两天的针就给我治好了,那哪儿能是骗子?”
“就是,我娘的腰也是神医扎针治好的,那分明就是医术盖世的神医!”
“对啊,而且我听那位神医的随从说了,神医之所以会来咱们莫家村,那是因为青晔媳妇儿花了大银钱特意请来给她婆婆看病的!青晔媳妇儿用心良苦,造福了咱村里的村民,怎地到了莫家婶子嘴里就成了这般不堪之人?”
之前受过白术诊治恩惠的村民,这会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不给钟璃开口的机会,就把嗷嗷喊着的婆婆堵了一个哑口无言。
钟璃心里好笑,面上却露出了一副受了委屈又不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