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嫂把钟璃当成了主心骨,抓着钟璃就不撒手。
钟璃哭笑不得的示意她先别哭了,然后扭头对着白术说:“先生,烦请您替我婆婆看看吧。”
白术点头说好,结果莫春花却横眉竖眼地说:“等等!这人谁啊钟璃你就让他给娘看病?”
钟璃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莫春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先前给娘请的那些老大夫都没把娘的病看好,你这是上哪儿随便找了一个江湖骗子来给娘看病?你该不是不想出钱给娘看病,故意找来这样的人吧?”
白术的医术受到了质疑,这下不用钟璃说话白术带着的小厮都不乐意了。
小厮往前走了一步,昂着脖子哼了一声,说:“你知道什么?我家公子是有名的神医!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如果不是看在这位夫人的面子上,你以为我家公子会随便给人看病吗?还不赶紧让开!”
莫春花一瞪眼还想再说话,钟璃却面色一冷沉声说:“小姑,这位先生的确是有名的神医,县城里那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你若是不放心大可去县城里打听打听,现在给娘看病才是最要紧的,你还不赶紧让开。”
钟璃之前抽的一巴掌莫春
花记忆犹新,不太敢跟钟璃正面对抗,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路让了出来。
钟璃对着白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先生请跟我来。”
白术微微点头,跟了上去。
正房的床上,婆婆正仰面躺在床上,余光见着有人进来了,立马就扯着脖子仿佛要断气了一般拖长了调子哼哼。
莫大嫂一脸做作的忧心站在一旁,见钟璃带着人进来了,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说:“娘病了这么长时间了,弟妹这会儿才想着来看看,看样子的确是忙着赚大钱,没功夫理会我们这些乡下亲戚了。”
钟璃懒得搭理她这种低级挑衅,无视了她对着白术介绍,说:“先生,这位就是我那病重的婆婆了。”
听钟璃在病重二字上加重了咬音,白术眉梢微微一扬,说:“我知道了。”
都说望闻问切,床上躺着的老太太虽然故作虚弱,可是白术一眼看过去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再一仔细把脉,眉宇间就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
钟璃一看白术那神情就知道婆婆这病有蹊跷,不屑的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透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低声问:“先生,不知我婆婆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应该如何是好?”
白术也是个妙人。
他明知这老太太是装的,可是也没揭穿,反而是面露凝重,想了想才说:“老太太心火太重,思虑过多,故而血脉不畅呼吸困难,这才导致了卧床不起。”
钟璃嘴角抽了抽,接着问:“那应该开什么方子?吃什么药?”
白术一脸高深莫测,沉吟了片刻,说:“光是吃药只怕是不能缓解病症,还得搭配针灸之术方能药到病除。”
一听还要针灸,躺在床上哼哼的婆婆立马一颤,忍不住问:“这么严重?”
白术面沉如水的点头,说:“必须如此。”
婆婆闻言立马就露出了急色,分明就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这下就连钟璃的眼里都多了一丝笑意,问:“医理病症我也不懂,想来听先生的吩咐就对了,先生有什么需要,大可直接吩咐我便是。”
白术见钟璃上道,唇角微微往上一勾,慢条斯理地说:“方子一会儿我开了,你让人去按方子抓药便是,至于针灸也不用担心,我那小厮从小跟着我耳濡目染,针灸一术学得最好,届时我们在莫家村停留几日,让他每天按时来给老太太扎针便好。”
钟璃听完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点头说好,又听白术装模作样的在婆
婆面前吊了一会儿书袋,直把婆婆说得一脸恍惚,然后才忍着笑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