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最近在找工作,投的简历都石沉大海。
颜值是够,可是学历差点意思。
现在大一点的公司招聘前台的要求是大专以上,她的简历里学历是“高中”。
倘若想从事薪资高一点的工作,职业前景好的,就会被卡住。
杜鹃他们公司在招人,听人力说,老板想找一个形象好又机灵一点的女秘书,薪资大概在五千多。
他们老板人还算正派,只是需要一个综合分数高一点的女秘书来撑场面。
杜鹃并没有把消息透给盛放,只是偶尔在微信上问问她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许清桉是周末和盛放见面的,在一家青州本地菜馆。
许清桉总觉得这次见到她,她要比上次松弛一些,脸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吗?”许清桉给盛放夹了一块腊鱼,温柔得问。
“还清了债,无债一身轻。”盛放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很动人。
“债?你欠了别人钱吗?”
“嗯。”
“多少?”
“四万。”
“是因为什么事?”
“去年张春华做手术。”盛放在许清桉面前早已不喊张春华妈妈了。
“阿姨是什么病?”
“卵巢癌,两个都切了。”盛放说得平淡,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都不知道,之前看着阿姨身体很好,说话声音比我们年轻人都洪亮。”这不是恭维话,许清桉当年还住在柳巷的时候,白天黑夜都能听到张春华的大嗓门,像是声带自带扩音系统。
“骂我骂多了,又骂得太毒,报应都回到自己身上了。”盛放并没有什么神情挂在脸上,可是那种语气让许清桉想起十几岁的盛放。
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冷漠着对待她的母亲。
可是,也只有许清桉知道,盛放对张春华的厌恶远远小于张春华对待她的。
张春华对她的行为举止表现出来的是憎恨。
盛放以前总说,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了张春华的,这辈子才做她的女儿来还债。
“你怎么不跟我讲呢?我也可以给你筹钱。”许清桉是真心这么说的,她经历的困难尽管许清桉没办法感同身受,可是他非常愿意施以援手。
许清桉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每年都拿全额奖学金,几万块的支配自主权,他还是有的,都不必让许之卉知道。
“哪有不经常联系的朋友,一联系就是要借钱的。”盛放着重咬字“朋友”。
两个人之间一下就变得客气了。
因为许清桉最近明显是在冷着她,明显是后悔说喜欢了,或许是有了更喜欢的人。
她也不想把珍视的关系变成只剩讨厌。
盛放是可以接受的,美好留不住或者不能延续的时候,就应该把它搁置在过去。
生硬得延续不情不愿的感情,只会让关系更糟糕。
这算是盛放的生活哲学。
如果许清桉现在没有和叶砚清确定恋爱关系,他尚且可以理直气壮得说:“盛放,我们不只是朋友。”
现在这种难以“倒车”的状况,让许清桉面对真心喜欢的人的时候,难以再左右逢源。
有关良心,更多是对喜欢的人的愧疚。
许清桉说出口的是:“盛放,我依然是你随时可以依靠的朋友。”
盛放听到许清桉说出口的话,她要去夹仔姜炒鸡的手就那么停留在空中。
如果许清桉这个时候有勇气去直视盛放的眼睛,那他就能清楚地看到盛放的眼神一下黯淡下去了。
朋友,他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态度都在这两个字里面了。
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盛放就恢复了神态,她举重若轻得说:“那你们公司招人吗?我最近在找工作。”
“我记得你大学学得是财会,现在公司的财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