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南捏捏手里的纸巾,对付这丫头,还真是有点紧张,他清清嗓子问:“你前男友们都这么叫你吗?宝贝?亲爱的?我觉得有点土,你觉得呢?”
叶砚南已经跟委婉了,要是直接点说,就是:“土不土啊,谁这年头谈恋爱还这么喊。”
不是没人这么喊,是叶砚南从来没这么称呼过自己的任何一任女朋友。
太肉麻了,他喊不出口。
可是,不能这么和女孩说。不然她们更来劲,那就让他非喊不可了。
只能把锅甩给“土”。
优优一本正经得问,“那怎么不土?”
“喊你优优吧,你爸妈给的名字,最特殊最有意义。你说的那些称呼都烂大街了,大家都那么喊还有什么意思。”
叶砚南伸手把挂在优优脸上的泪珠给擦掉了。
“那我明天能来找你玩吗?”韩优算是默许了这个称呼。
总比喊她韩优强。
韩优,又不亲切,还难听。韩优觉得她爸妈给她起名字时完全是糊弄的,多次表达过不满。
爸妈每次都反驳她,“小丫头懂什么,那些故作高深、文艺的名字都没有这个优字寓意好,’优’寓意各方面都优秀。”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接受。
叶砚南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点头。
韩优这出戏没有白演,眼泪也没有白白酝酿,她欢天喜地站起来和叶砚南定时间,“那明天下午你下班了,我来找你,你带我去约会,喝酒吃饭唱K都行。”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叶砚南只能继续点点头。
韩优走的时候在叶砚南脸上快速吻了一下,然后像一只小蝴蝶一样飞出门去。
叶砚南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心里也一下轻松起来。
韩优应该是满分女友,时尚,古灵精怪,年轻,有活力,还漂亮。
她让人快乐。
可是叶砚南却忍不住想到那个,总是紧绷着要刺他一下的盛放。
他越来越觉得盛放身上有种与年龄和时代不符的沉重感。
让他忍不住想去救赎。
尽管她笑起来是极美的,但是叶砚南似乎能察觉到她笑容背后的苦涩。
这样想着,叶砚南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轻松日子活够了?偏往荆棘丛里钻。
野玫瑰你可以远远欣赏,但是伸手去摘就算了。
世人都爱她的容颜,也都惧怕出血的疼痛。
宋赞进来拍着叶砚南的背讨趣他:“叶总,当代贾宝玉啊。三句两句就把小姑娘哄开心了,有什么真传,给兄弟叶点拨点拨。”
宋赞心知肚明,叶砚南吸引女孩子是因为什么,那张女娲秀技的脸,和从小培养起来富贵又清明的气质。
身家几何,背后是哪颗大树虽不是最重要,但是没有这些,塑造的就不是现在的叶砚南了。
没有财富加持的人生,总是要少一些对待人生的怡然自得。
叶砚南拍掉宋赞的手,“优优来问,你就出卖我?给你什么好处了?”
宋赞给叶砚南倒上热茶,“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吗?我是真觉得优优这姑娘不错,不想看她伤心,也不想让你错过。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就得我这种大好人来促成,不用谢我。”
叶砚南听宋赞这话,站起来就往外走,丢下一句,“谁是大好人?自恋只是有罪,散播谣言应该坐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