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第二天提着煲好的汤敲响了叶砚南病房的门。
“咚咚咚。”
“进来。”叶砚南猜到是盛放,叶砚清和宋赞来是不会敲门的。
叶砚南从醒来就在等她。
盛放进来,头发上是细细密密的小水珠,病房里的灯开着,让盛放看起来像是山间沾染了露珠的精灵。
“叶总,我给你带了点汤。”盛放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看着叶砚南越发乌青的额头,忍不住问,“你这,怎么更严重了?不会脑震荡了吧?”
叶砚南捂着头,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事,康复期就这样,医生说正常。快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盛放把盛好的小碗排骨汤送到叶砚南手里的时候,叶砚南迫不及待就嗦了一口。
“烫。”盛放赶紧提醒。
已经晚了。
叶砚南咽下去的那一刻,口腔,食道,胃,无一幸免被热汤“洗礼”。
他还想装没事儿人,“不错,很好喝,你手艺真好,有妈妈的味道。”热汪汪的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了。
尽管叶砚南的老妈王愉心女士并不经常做饭,且做排骨汤并不擅长。
但是叶砚南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对别人手艺的最好夸奖是,有妈妈的味道。
盛放笑着说,“那你多喝点,你住院期间我都来给你送饭。”
叶砚南心里乐开花了,但是脸上装的住,“那,不麻烦你吗?”
“算我还你人情。”盛放不想欠叶砚南的。
叶砚南也听出来了。
叶砚南嘴角朝下走,刚刚争取来福利的欢喜减了大半。
“疼吗?”盛放问。
“什么?”叶砚南端着汤疑惑得看向盛放。
“刚才,不是烫到了吗?”盛放指指叶砚南的嘴巴。
不说还好,盛放这么一说,叶砚南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被烫起一层毛刺,用上嘴唇碰一下都疼。
“我看看?”盛放知道那汤有多烫,真要是烫起泡了,那得干预一下,不能放任不管。
叶砚南拒绝,“不用了,没事。”
实际上呢,叶砚南觉得自己口腔上颚都烫脱了一层皮。
“张开。”盛放接过叶砚南手里的碗,语气是温柔的,意思嘛,是命令的。
盛放靠近叶砚南,他却没有张嘴。
“叶总,你……张嘴。”盛放的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叶砚南搂进了怀里。
他亲到盛放侧脸的时候,心里有种熊吃到蜜的痛快。
不是他故意耍流氓,是情不自禁。
盛放,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诱惑,何况,还离他那么近。
上次在伊人楼梯间没有吻到的人,叶砚南今天吻到了。
叶砚南以为盛放会给他一巴掌。
那他也认了。
谁知道,盛放轻飘飘一句,“两清了,叶总。”
叶砚南知道,这汤,以后是喝不上了。
早知道要付出这么大代价,他就亲嘴了。
“我去护士台给你要点冰块。”
盛放起身出去以后,叶砚南才后悔起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你不懂啊,叶砚南。
你这么心急干嘛?”
叶砚南正自我检讨呢,叶砚清提着南瓜粥和鲜肉包来了。
“叶砚南,饿坏了吧?奶奶亲自给你熬的粥。”叶砚南的保温饭盒还没放到桌子上,就看到了桌上的排骨汤。
“这是?”叶砚清问。
还不等叶砚南回答,盛放拿着一杯冰块进来了。
叶砚清和盛放四目相对。
叶砚清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这小子昨晚微信上说不让她这个姐姐来送饭的原因。
她当时还以为是叶砚南像小时候一样闹小孩子脾气,生病了就不想吃病号饭。
现在看着眼前这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