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盛放去了柳巷,在家门口站了半晌,但是没进去。
柳巷是盛放的牢笼,困住了她的一生。
即便盛放现在不住在这里了,可是被最亲的人咒骂、伤害,那从未拥有过的纯真童年和慌乱的青春期,都被葬送在了这里。
可是精神上的折磨,把她永远栓在了柳巷。
柳巷,是她想逃都逃不掉的“故乡”。
盛放离开的时候,房间里的灯亮了,张春华出来去公厕上厕所,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喊她一声。
好像只是看过一个过路人。
第二天醒来,手机一开机,盛放就接到了韩韬的电话,“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来医院。”
电话里,韩韬声音发着怨,盛饭没放心上,以为韩韬是因为昨晚盛放关机的事不爽。
到了医院看到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韩韬,上半身的病号服也敞开着,四处开花的“青”。
盛放先是惊讶了一下,又收住表情,转而关心得问:“韩总,是不是喝多了摔了?我就说,这个酒不是好东西。”
一看就是被人揍了,但是盛放很会给韩韬找理由。
她明白,人都爱面子,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老板。
韩韬想说点什么,嘴角却扯得疼,只是用手指着水杯。
盛放秒懂,端起水杯,放了根吸管进去,拿近了让韩韬吸着喝。
盛放边喂水边拍马屁:“韩总,你可得赶紧好起来啊,我们全公司的人都指着您养呢。”
这话,韩韬爱听,就是嘴疼也忍不住想咧嘴笑一笑。
喝完水吃完早餐,韩韬精神好点了,又说想擦擦身子。
盛放就打了温水来给韩韬擦脸,刚擦几下,韩韬就握住她白皙的手指:“盛放,你这手是涂的什么护手霜啊,怎么这么香。”
盛放用力把手抽出来,“韩总,我打工人一枚,不追求牌子。我再给你擦擦脖子吧。”
韩韬这货,不仅让她擦脖子,还让她擦上半身。
得寸进尺!
盛放故意把手上的劲儿放重,疼得韩韬哇哇直叫,“你轻点,你是要我命啊。算了,把帘子拉起来。”
盛放心里窃喜,让你这个不要脸的都住院了还想揩油,疼死你个狗贼。
盛放把病床旁的帘子拉上的时候还在想,这个色鬼还怕别人看到他的身体?
如果法律允许裸.奔,他恐怕天天都不穿衣服,这会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刚刚拉好,韩韬就发出指示,“帮我把裤子脱了,下面也擦擦。”
这盛放可不惯着,立马把帘子拉开,出门找护工去了。
韩韬看她带了一个白了半个头的老头进来,一脸不可置信得问:“你这是干嘛?”
结果就是韩韬刚才要清理的地方都清理了,不过不是盛放干的,是护工大叔。
大叔走的时候还对韩韬说:“怎么样,小伙子,我手法不错吧,下次找我给你优惠。你这种白的好擦,不用使大劲,还有那好长时间不洗澡的,可得用力了。干这行,我专业。”
这越听越不像是做护工的经验,像搓澡的经验更多些。
盛放快憋不住笑了,多给了大叔一百,说:“辛苦了。”
盛放和韩韬解释,“韩总,男女授受不亲,同性别的人照顾起来总是方便一些。大叔经验丰富,干活也细致,您还满意吧?”
韩韬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这是什么事儿啊,自己占美女便宜不成,还被一老头看光了。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当时如果不让老头上手,那不就坐实了他韩韬就是为了占盛放便宜?
偷鸡不成蚀把米,韩韬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在下楼的电梯里,盛放碰到一个熟人。
“盛放?你是来看韩韬的?”宋赞知道韩韬住这个医院。
“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