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
许清桉给自己留了一点把牛排放进嘴里的时间。
其实叶砚清也说不清那是不是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许清桉把嘴里的牛排咽下去才说:“我没有,你呢?有追别人吗?”
叶砚清的脸红了一下,像是三月的桃花,煞是好看:“我也没有。”
许清桉很会给女孩子捧场,他举起酒杯:“砚清,女神被人追就好了,你应该有作为女神的自觉。”
这次叶砚清的脸不是三月桃花了,是“独见墙头倾赤艳,鲜红几朵破琼瑶”的山茶花。
结束之后,许清桉要打车走,叶砚清说让司机送他。
许清桉摆摆手:“不敢劳烦,你又请我吃饭,又送我回家,对我太好,以后我不为叶氏卖命都不行了。”
叶砚清听出来是拒绝的意思,又忍不住问:“那要一起沿街走走吗?醒醒酒?”
“改天吧,你今天喝了酒,吹了风感冒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叶砚清满意于她会疼惜女孩子,又不免有遗憾,自己没争取到和他多一点的相处时间。
叶砚清不是“爱无能”,她没恋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遇上能让自己“倾心”的人。
读书的时候,也不乏有家世不错,自身又有才华的追求者。
可以和他们谈论经济、文学和天气,但是要说“心动”,叶砚清没有在“许清桉”之外的人身上体会过。
“一见钟情”,原先叶砚清也是不信的。
那日,纽黑文下了大雪,耶鲁的校园一下就银装素裹了。叶砚清崴了脚,被恰巧经过的许清桉“搭救”。
叶砚清在许清桉的背上,纷纷大雪落在许清桉的头发上,她想伸手帮他“抚”掉,又缩回了手。
叶砚清不是个矫情的人,可是那种几乎接近于“心悸”的心跳加速,让她心里浮上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想请他吃饭表示感谢的,他摆摆手说:“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叶砚清开始关注晚他一级的学弟许清桉。
那次“英雄救美”,叶砚清原以为他们之间的距离会因此拉进,可最后令人也只不过是学校里碰到的“点头之交”。
叶砚清回到家里泡着澡,心里想的是:“这次相遇是不是预示我们缘分未尽。”
叶砚清自顾自得想着,嘴里哼的是郑秀文的《理想对象》。
“想的这么理想,以后我与你岁月还漫长。怎确定能碰上,爱到永远没有闷场。”
许清桉打车到楼下,并没有直接上去,他们新租的房子里,客厅的灯亮着。
许清桉能想到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青州今晚的月亮很低,压得他喘不上气来,许清桉想起那个能让他觉得轻快一点的人,于是拨了一通电话给她。
“盛放,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