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多少青年才俊追你,你都拒绝,是不是因为他?”
这是杜鹃这么多年来一直想问的问题,毕竟自己现在的男朋友——谢嘉实,当年也是追求盛放大军的一员,还是狂热分子。
“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们之前是邻居。”这回答,没否认,也没承认。
但是杜鹃心里有答案了。
“他现在有女朋友吗?”
“不知道,我没问过。”一块午餐肉盛放吃了半天才吃完。
盛放没问过,许清桉也没提起过。
杜鹃给盛放续满酸梅汁,继续问:“他回来,你们要见面吗?”
“他很多年都没回国了,要见的人很多。”
借口,盛放都帮许清桉想好了,也是给自己提前筹谋的救赎理由。
“如果见面的话,你打扮漂亮点。”
“那当然。”盛放这个回答是结结实实把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情愫都交代了。
要见心里喜欢的人,当然要漂亮,要更漂亮。
最好是,他只要看到自己,就能一眼万年,移不开眼睛了。
盛放在上大学以后,就像是花骨朵一下绽放了,着实配得上“明艳”二字。
要想在许清桉那里享受到“夺目”的待遇,是不难的。
难的是,这种夺目是一霎那的烟火,很快就能黯淡下去,还是会日日夜夜,长长久久存在他心里。
到底是什么让吃嘛嘛香的盛放食之无味呢?
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暗恋就像是躺在沙滩上看放风筝,远远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总觉得心里那份叫“喜欢”的东西是有寄托的。
可是风筝一旦被收了线,他被握在别人手里,念想就断了。
几年前,盛放尝过念想断了的滋味。
所以,害怕再来过一遍。
许清桉的电话是周五晚上来的,“盛放,我回来了,明天有时间见面吗?”
之前许清桉提到过的,他是周五下午的飞机到。
晚上就收到他见面的邀请,盛放欣喜,又意外。
她满以为,许清桉见完别人,才能轮到见她。
没想到,和她见面的顺序会排这么靠前。
那是不是说明,她在许清桉心里的重要程度也这么靠前呢?
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经过当事人承认的小念头,足以让盛放开心大半个晚上。
盛放这一晚是没睡好觉的,尽管是周日才见面。
她电话里对许清桉说:“明天我没时间,我们周日见,可以吗?”
不是她摆架子,她总觉得要多一点时间才能准备充分。
就像是想取得好名次的考试,就要认真对待。
棘手的是,面对突如其来的见面邀请,她的衣柜里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衣服。
她的通勤装,显然是不能作为让暗恋对象“惊艳”的战袍的。
和杜鹃打电话的时候,杜鹃在那头咯咯笑,“直接穿一件婚纱去算了,肯定惊艳,你们两说不定还能当场结婚呢。”
这一晚,她没有睡好,做梦都在逛商场,试衣服。
梦里没有许清桉,只有奔忙的自己。
她在梦里对着镜子说:“上帝啊,我不贪心,我只要他见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一下,一下就好。”
哪怕是无疾而终,盛放也想漂亮着被他看到。
如果没有遇到叶砚南的话,她的愿望真的就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