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肩负重任,生死未卜,后又诸事缠身。总怕耽误她。她父亲要将她嫁人的事,她都瞒我。若非为白彦青之事来了医城,我都还不知道。所以,那会儿就先派人去说了媒。”
韩芸汐认真听着,没做声。
顾北月又道,“殿下想请我入宫为太傅,我怕我这一走又耽搁,所以,从北历赶回来,就想趁着殿下那边的事还未开始,先把人娶了。带她一道去云宁。”顾北月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他那表情腼腆得像个大男孩。
韩芸汐左看右看,都看不出端倪来,只是觉得别扭。原来,再冷静再理智的人,面对心上人一样会慌会乱会难为情。
思来,她自己不是这样?龙非夜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不也好几次因为她的事,喜怒全写脸上?
这时候,顾北月起身去屋里拿来了一个大锦盒,当着韩芸汐和沐灵儿的面打开。
只见锦盒里有一套厚厚的医书!
顾北月认真问,“这是我爷爷亲自撰写的医书,我父亲和我都做了补充,我的医术都是在这书上学来的。我在别处学的,也都记在里头了。”
韩芸汐和沐灵儿都没做声,不太明白顾北月什么意思。
顾北月又道,“秦敏交代了两回,一切从简。”
韩芸汐和沐灵儿都安静地看着顾北月,等他说下去。
顾北月笑了笑,竟有些腼腆,“她说什么我都随她的意思,倒没有多想。灵儿姑娘说的也有理,只是,如今再准备也来不及。我将着医书送给她,以表诚意,如何?”
这医书可是顾北月最珍贵的东西呀!若非是真正放心上的人,他怎么会送出去?
韩芸汐和沐灵儿这下都相信顾北月对秦大小姐的心思了。看样子她们两
都是想太多,管太多了。
韩芸汐暗想,顾北月这家伙和龙非夜一样聪明的家伙,在应对女人方面,压根就是一笨蛋。
龙非夜也是笨蛋,可是龙非夜霸道得很,还会用强;顾北月则完全相反,过分的谦让,人家说什么他就怎么做。
秦大小姐若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估计这辈子都要郁闷了吧?
韩芸汐可不是来坏人婚事的,她只是想确定一下,顾北月并非为了医城的局势,为了太医院的事情才委屈自己娶秦家的小姐的。
若是青梅竹马,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只能说顾北月足够的能忍,而秦大小姐也受得起委屈,能等到这个时候。
虽然总觉得太过于突然,可是,这终究是顾北月私人的事情呀,谁都不适合管太多。
只要他喜欢,只要他认。他们都是祝福的。
韩芸汐朝沐灵儿看去,打趣地问,“灵儿,你说送医书怎么样?”
“她一定会感动的!”沐灵儿想了一下,又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屋子地装饰一下嘛!从简装饰,这件事就交给我啦!”
沐灵儿起身看了看屋子,自言自语,“姐,幸好咱们来早了,还有得救!我听静姐姐说唐离娶她的时候,把婚房都摆满了小雏菊,特别美。”
“顾大夫,你那秦大小姐喜欢什么花呀?”沐灵儿回头,笑着问。
顾北月哪会知道,他就随口说了一个名出来,还是药名,”连翘。”
“连翘花呀!这是药花,太好找啦,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沐灵儿很激动。
自己情场失意,看别人能幸福,她就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帮高兴!
顾北月这一出戏可是演得极好呀!
沐灵儿欢天喜地地去布置了,仿佛自己家里要办喜事。韩芸汐和顾北月聊了一会儿,便让顾北月准备婚事去。她独
自一人下到地牢里见白彦青。
只见白彦青就像是垂死重病的老人,奄奄一息地躺在牢中的茅草上。白彦青用了迷蝶梦,不死之身已毁。别说是内伤了,就是外伤都自语吧了,至于牙齿,更长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