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说了三个字,“办不到!”
“非夜,你的身份终有公布天下的一日,你不能瞒着芸汐丫头一辈子,到时候同她说清楚,她会明白的。”剑宗老人劝道。
“办……不……到!”龙非夜拉长了语气。
剑宗老人还想说,龙非夜冷冷打断了,“师父,你老糊涂了吗?”
“你!”剑宗老人气结,这小子越发的不客气了。
“你觉得如此荒唐的戏码,老狐狸会相信?”龙非夜冷冷说,“找人把百里茗香带上来,以行针之名留在这里便可,其他的不必刻意高调。”
越是刻意,越会引起怀疑,想要抓住那只老狐狸,得徐徐图之,急不得。
逍遥城倾城而出,围杀韩芸汐这件事应该就是老狐狸的手笔,幸好有顾七少相助,如今顾七少就在韩芸汐身旁,至少能保韩芸汐安全。
他宁可欠顾七少一份人情,也不屑为难自己玩那种无聊的戏码。想到韩芸汐误会的样子,他心中竟有丝丝……恐惧!
剑宗老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呵呵,非夜,你呀,是一头藏着狐狸心的狼!”
剑宗老人是习武之人,亦是靠实力当上剑宗宗主,虽然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可是对于这些权谋之斗,还真得自叹不如龙非夜。
剑宗老人立马派人去山下接百里茗香,师徒俩人一边从密道离开房间,一边闲聊。
“非夜,你同师父说实话,东秦的事……为何至今瞒着芸汐丫头?”剑宗老人低声问。
这,怕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问他这个问题吧。
唐子晋和茹姨,甚至唐夫人和唐离他们也
好奇过,他们甚至猜测是因为他不够信任韩芸汐。
东秦的事,确实是秘密,没到最佳的时刻,没有公布的必要,可是,到了他认定的时间,就一定会公布。
这身份,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负担,更是他的责任。
即便他梦想着建立新的皇朝,开启云空新的纪元,但是,他仍旧得承认他的身份,仍旧得尊重东秦的历史。
他肩上扛了太多的希望,他可以叫累,却不能叫屈,因为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他生为东秦的太子,就必须承担这些。
为什么不告诉韩芸汐这些?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果韩芸汐知晓他的身份,会是什么反应,以他对她的了解,猜得到她会开心,会惊喜。
可是,如果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又会如何?他猜不到。
每一件事只要一开始,他便心中有数,有结果,独独这件事,他掌控不了。
他也不知道他是掌控不了自己,还是掌控不了她。
见龙非夜走神,剑宗老人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
“在戒堂那丫头护你的劲,可是有目共睹的,怎么,你连她都防?”剑宗老人问道。
龙非夜不想聊这个话题,敷衍了一句,“我的命在她手上,能不提防?”
剑宗老人大笑起来,“你若防她,她便不是可伤你之人了!哈哈!”
是呀,如果还有心提防,那便不是真的真心交付,不是真的真心交付,韩芸汐如何能让他的噬情之力消失呢?
“那不正好!”龙非夜说了违心话。韩芸汐的身世,他连剑宗老人都瞒。
哑婆婆死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一个人知晓韩芸汐的身世,而不久前,他却发现另一个人也知晓,虽非同道之人,他仍希望那个人不要辜负他的信任。
师徒俩沉默了许久,出了
密道,又走了一段山路,便抵达尊者修行的玄冰洞,即便是盛夏,寒气还是迎面扑来,堪比腊月的北风,刺骨的冰冷。
有一位尊者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尊者一心修武,修武道,不问俗世之事,更不插手。之所以出手相助,全是看在噬情之力的面上,噬情之力一出,武林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