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崔晨星心中升腾起来——
“晨星你怎么了?”
桑览览的话转移了崔晨星的注意力,他将自己脑中古怪的感觉抛在脑后,摇了摇头。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他怎么会对“礼物”这个词产生厌恶的情感呢,崔晨星想。
“你给晨星吃的糖果是什么功能的?”桑览览凑到沈听肆耳边低声问道。
沈听肆回答说:
“放心吧,没有任何副作用,就是安神作用的,我最开始抽到这颗糖的时候还嫌弃它没用,现在看来,还是用处很大的。”
沈听肆对着桑览览做了个wink,示意她安心。桑览览点头,又将自己胸口的童话书拿给沈听肆看了看。
糖果很快就发挥了它的功效,没过几分钟,桑览览和沈听肆就能很明显感受到男孩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在这期间桑览览也将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的简单描述了一遍给沈听肆听,两人对着那本童话书研究半天,也没有发现这本书除了诡异之外有什么过人之处。
在童话书方面没有着落,桑览览和沈听肆便打算换一个突破口——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巫师,两个人掏出明晃晃的刀子,商量着从哪里开始下手比较合适。
一旁的崔晨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两位哥哥姐姐究竟想干什么,一时之间不知道此刻究竟谁更像故事中的反派。
*
巫师在被砸晕的前一刻看到的是那个今晚借宿在自己家里的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少女,如果不是对方那个外貌漂亮的弟弟,他是不打算让对方住在自己家中,毕竟他对女人又不感兴趣。
只有小男孩才能让他感到兴奋,当然因为少女弟弟那世间少有的美貌,他也并不是不可以考虑放宽自己对于这个年龄的限制。
那时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的大巫术师竟然会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虽然是物理意义层面的“倒下了”。等他醒了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要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对她的两位弟弟在做什么,这是他在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然而他想他这话可能还是说的有点早了,比如说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可能并不允许自己去实现自己的豪言壮志——
“没错,就是他,他不仅是个巫师,他还膜拜魔鬼!他甚至还想将我带到地下室里,将我献祭给魔鬼……审判官大人,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自己去地下室里看看。”
巫师一睁眼就是一堆人头,站在最前面的是那名打晕自己的少女,她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对着身边的身穿制服的中年人说话,声音里全然是后怕与委屈。如果不是巫师知道她在演戏,他都要信以为真了。
他是巫师这点他承认,但什么崇拜魔鬼之类的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啊???还有什么地下室,他怎么不记得他还带过这人去过地下室啊???这女人都在瞎编什么啊,这群人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此刻的巫师完全在状况之外,不明白怎么再次醒来他的家突然变得这么“热闹”,他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怎么也不能发出声音。
他拼劲全力也只艰难地挤出几个短促的音节: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对上桑览览一双忍笑的眼睛,巫师下意识地认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这个女人搞得鬼。
不过这次他还真是冤枉桑览览了,这次真的不是她。
“请安静一点,在我们调查结束之前,您都不可以说话。”
那位被称为“审判官”的中年男人冲着巫师,面带厌恶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对着身边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又说了什么,那人立刻就离开了房间。
桑览览知道对方应该是让那人去验证她说的话了,沈听肆也跟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用愤怒的表情说道:
“审判官大人,其实我们的事情还是小事,我姐姐她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