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正的眼中少见的泛着波动,手紧紧的攥起来,说话都激动的十分明显。
“王叔的儿子?”
闲王去世的时候,苏君正年岁不大,却也是知道的。
他还记得闲王待他极好,时常抱着他,教他骑马射箭,比他父皇要和蔼许多,所以每一次闲王来的时候他都十分欣喜。
噩耗传来的时候,他哭的十分痛苦,闲王一家英勇,却没想到在那次必胜的战争里,却双双去世,连唯一的独子都消失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在哪里,皇弟如今在什么地方?”
苏君正这些年已经能够极好的控制自己的所有情绪,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再也忍不住,所有的情绪都瞬间涌入了面上。
“太子殿下,虽然已经证实的差不多是闲王的独子,可是皇家的身份却不是如此轻易获得的,到时候还需要皇家的查证,才能够让他归入皇家的祠堂之中,而且前些日子刚刚伤到了头,所有的事情都记不清楚……”
迟青还没有说完,苏君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微微收敛了一下,回归到最初的状态。
“罢了,既然如
此,以后再见的日子恐怕也是不会少的。”
又等了一会,棠溪才终于跟随在亲兵的后面缓缓而来,看到迟青身边的苏君正的时候,微微的楞了一下,心中却已经有了怀疑。
首先不提苏君正周身的气质,只单单说他的模样,就已经和苏君墨有六分相似的模样,只不过照比苏君墨却更加正派一些,看起来也更加肃穆,全然没有苏君墨好相处。
“主帅。”
棠溪虽然心中已经确定了苏君正大概是什么皇子,可是口上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装作没有见到的模样,毕竟没必要给自己找这些麻烦。
“棠溪,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位便是臣刚才同您说起的棠溪。”
虽然心中猜出是什么皇子,却没想到会是太子殿下如此尊贵的人,面上震惊的表情久久不下,反倒是苏君正刚才便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只不过是上下打量着。
本以为乡下女子,定然粗鄙不堪,可是如今一看,却在心中微微吃惊起来,这女子刚才面对迟青不卑不亢,模样也周正,不胖不瘦,行动矫捷,可谓是出
乎意料。
“棠溪,棠溪……”
看着一旁张大嘴愣神的棠溪,迟青被吓了一跳,如今在太子殿下面前,居然还敢如此无礼,连忙唤了她几声。
“啊!啊……”
棠溪听到一旁迟青压低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终于才回过神来,慌张的行礼,她在宫中也是收到过训练的,自然知道哪些所谓的‘主子’到底有多么在乎这些虚礼,太子既是储君,自然也不会例外。
“参见太子殿下。”
看着有些慌乱的棠溪,苏君正心头有些奇怪,他难道又如此恐怖吗?转头看了看迟青,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神色,却被报以同样的表情。
“罢了,你们就当孤不再即可,忙自己的事情吧!”
得到苏君正的话之后,迟青和棠溪便也不再有所顾虑。
棠溪从怀里面掏出来几张的草纸,递给迟青,随后才缓缓的说道:“这是我画的棉服样式,还希望主帅可以分发给绣娘,让她们按照如此的样式来缝制。”
“这……这是……”
迟青看到棠溪递过来的草纸之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可是却被深深的吓到了,因为这种样式的衣裳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
看到迟青脸上的迟疑,苏君正也有些好奇,不由得往前面走了两步。
还没等到他多说什么,迟青便聪明的将草纸递了过去,苏君正捧在手里面,看了又看,也颇有些好奇。
“你这画的东西倒是十分的奇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