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破烂的草屋上面顶着几片摇摇欲坠的茅草,甚至还能够依稀看到阳光从缝隙里面洒漏进来。
穆骁艰难的睁开眼,眼仁里面涩的厉害,嗓子也干的好像快要随时裂掉一样,想要起身动一动,却整个身子都疼得厉害,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痛彻骨髓。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穆骁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他本能的就有些戒备,只不过随后他便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种感觉莫名让人心中恐慌,像是被人紧紧的扼住了喉咙。
他是谁,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无数的疑惑都徘徊在穆骁的脑海中,只不过仍凭他如何拼命的回忆,却都想不起这是怎么回事,甚至后脑勺还传来剧烈的疼痛,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碗水在经过猛烈的碰撞之后来回的回荡,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是如此。
虽然记不起来,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留在这里。
穆骁挣扎了半晌,却还是动弹不得,最后整个人都差点摔倒地下去,想要叫
一叫有没有人,嗓子却干裂的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外面听到里屋的动静,跑进去一个小丫头,她手里拿着一个穆骁叫不出名字的枯草,一双硕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却让穆骁凭空的想起一个人来,不知道为什么,偏生便觉得她们两人很像,也许是因为那眼睛都给人一种小狐狸般狡黠的感觉吧!
“你这人怎么乱动呢!好不容易从阎罗王哪里捡回来一条命,却如此的不珍惜,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浪费了多少我和爷爷辛辛苦苦寻回来的草药,如今你这随意的动弹两下,刚刚长好的伤口就有裂开了。”
进门的小丫头看到穆骁醒了之后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里透露出巨大的欢喜,在目光转移到因为穆骁乱动而再一次流血不止的伤口之后,心头又是浓浓的生气,忍不住撅起嘴有模有样的训斥起他来。
只不过她也是很有分寸的,在训斥穆骁的同时还走到了桌子旁边。
其实与其说是桌子,倒不如说时两块大小不一的木板拼凑上的,上面有一个没有盖的茶壶,旁边是两个缺口情况不一样的杯子。
小丫头倒了满满的一杯水递给
穆骁,因为他不能动,所以这一杯水足足洒了一大半,只有少数流进了穆骁的嘴中。
只不过这样穆骁也已经很满足了,水浸透他的嘴唇和嗓子,微微的试探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发出一些声音了,便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脑海中的那些问题。
“我这是在哪里?我……我是,我是谁?”
第一个问题十分流畅的脱口而出,只是在后面的时候,穆骁不由得顿了一下。
小丫头被穆骁的话问的一愣,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害怕起来。
这人不会是傻了吧!
同穆骁对视,将他眼中充斥着浓浓的疑问和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感,小丫头知道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莫不是当时他的头磕在石头上,所以才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个问题可不简单,小丫头脸上也收起了最开始的轻松,逐渐变得浓重起来,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我叫小枝,这里是我家,是我和爷爷把你捡回来的,当时你一个人昏死在途岳峡谷里面,脑袋磕在石头上,出了好多的血,也不仅仅是脑袋,你的全身都有好多的伤口,若不是我们经过的及时
,而且还有爷爷的凝香丸吊着你的性命,恐怕你都撑不到一刻钟。”
小丫头断断不绝的说着当日的情况,穆骁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仿佛他的人生是从刚才的那一刻才开始拥有。
“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
小枝终究是个小孩子,没什么防备之心,看到穆骁还是一脸困惑的表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