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于棠溪的疑问还是沈琛的逼问,这两个人都十分有骨气,一句话都不曾多说,甚至到最后居然一口血吐出来,躺在地上。
“这……这是?”
棠溪对于这种阵势还是头一次见,虽然说不上害怕,但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心悸,转头看向身边的沈琛。
沈琛蹲下身子,探了探两人的鼻息,又分别在他们的脖子上摸了摸,最后才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颇有些遗憾。
“死了,应该是事先就服了毒。”
对于沈琛的说法,棠溪更加疑惑和心惊,只不过她心中也更加明白,这些人绝非不是自己这个小老百姓能够招惹到的,很有可能是冲着柳墨来的。
“我想这件事情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是柳……”刚说出一个柳字,沈琛就露出了十分不悦的神色,棠溪的眼力还是有的,立刻改了口道:“六王爷请我去京城,可是路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次侥幸没有事情,可若是再来一次怎么办?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棠溪的心中也是有怒气的,自己被逼要去京城,放弃南陵已经大好的形势,去一个满是浑水的京城,路
上又因为柳墨遇到无妄之灾,怒火一下子就顶到了喉咙,尽数趁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
沈琛像是也没有想到,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后缓过来安抚棠溪的情绪。
“棠老板放心,这件事情我们定会给您一个交代,您是殿下的贵客,自然不会让您受到半分的危险。”
对于沈琛说的场面话,棠溪自然是不满的,但是却也不能做什么。
“将着两具尸体拖下去,仔细的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搜到什么线索。”
说罢,沈琛招了招手,便有人动作麻利的将歪在一起的两具尸体抬了下去。
忙活完了这场闹剧,夜也已经深了,棠溪看过二白之后却依旧没有睡意,朝店小二要了一碗馄饨,吃的香甜。
反较之沈琛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将尸体仔仔细细的搜检了一边,在每个人的肩膀左侧都察觉到了一个诡异的纹身,上面是从未见过的花纹。
“将纹身拓印下来,交给主子定夺。”
第二天上路的时候,棠溪已经察觉到少了一个人,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依旧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如今她只希望的就是可以平平安安的抵达京城就好。
中间休息两次,棠溪和二白只是下来喝口水,也并不和他们多说,一路上除了认识沈琛之外,其余人的姓名一概不知。
“姐姐,我们上去吧!”二白钻进马车之后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棠溪叹了口气,望向已经走过的那条路,心中有些感叹,已经离开南陵好远了,不知道凌行和李玉筝如何,自己的俗世居还好不好,武馆的小兔崽子们有没有闹腾起来。
到底是习武的,蹦上马车要比二白轻松多了,在钻进马车的一瞬间,她的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姐姐,怎么了?”
二白感觉到了棠溪的动作,小声询问。
“没事。”
棠溪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紧眉头没有迟疑的钻进了马车,可是她不知道与此同时她错过了些什么。
一匹急行的马奔驰而过,那人手中有一封信正是穆骁写给棠溪的,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会就这样错过去。
果然如棠溪所想,信辗转之后到了武馆,小六是个机灵的,专门回了一封告诉穆骁师娘已经离开南陵去了京城的消息。
穆骁收到信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虽然上次给了蛮子一个不小的教训,但是他
们也正如同迟青所说的那样,只不过上次上了他们的根本,这几次不过是小规模的骚扰,打完就跑,从不恋战,像是想要消耗他们高涨的士气。
迟青听从了穆骁的建议,挑选了几百个身手矫捷的士兵,由穆骁带领着,效果十分显著,伏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