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远被棠溪这么一激,脸腾一下就红了。
这种事情一个女人都能做,他还有什么怕的理由,当下拍案:”东家,等着我准备东西。”
结果等到了青乌巷,苟文远一直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尤其到了御厨徒弟石悟的院子前,棠溪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再抖了?”
这平日瞧着多张狂一人,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
“东,东家,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从宫里出来的人……”
苟文远说这话的声音都是抖的,这让棠溪颇为意外,想想也就理解了,封建社会嘛,人们对皇权有着绝对的敬畏,更遑论和皇权沾边的人了。
想罢,棠溪也不多说,直接去敲门。
过了好半晌,院子才有开门的响声,一张冷硬的脸钻了出来,蹙眉看着他们:“找人?”
“小哥,我们是来找镇上那位御厨的徒弟石悟的。”
砰!
棠溪带着笑脸才说完话,面前的人直接把门关上,差点碰了棠溪的鼻子。
棠溪又敲了两下,院子直接没了声音。
好嘛,这不是脾气怪了,这是脾气怪加暴躁。
“回去吧。”棠溪提着礼物去戳有些傻掉的苟文
远。
好半天苟文远才反应过来:“东家?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棠溪奇怪的抬头,本来今日就是来探探路的,又不是真的要做些什么。
苟文远咂舌,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东家一天天的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倒是头回跟东家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事情,让苟文远干劲十足。
回到醉红尘,正是一天中最闲的时候,棠溪便把苟文远抓进了后厨,教导苟文远做雕刻的训练,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她发现苟文远其实也会一点厨艺,偶尔做果饮还会弄点花样,棠溪便觉得苟文远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练到临近宵禁,棠溪才开始动身回家,苟文远不放心,提出要送棠溪回去,棠溪也没有拒绝。
这样晚确实容易出问题。
将棠溪送回家,苟文远打个哈欠,却感觉余光好像闪过人影?
苟文远蹙眉,警惕起来,在棠溪院子周围走了一遍都没发现什么人后才放心的回醉红尘。
直到苟文远走远,一旁的巷子里闪出一个黑影,很快又消失不见。
棠溪先去了二白的房间看了,发现二白回来睡的正香便放心了,到厨房准备烧点
热水洗澡。
今日宅子应当已经收拾好了,可是她就是想等穆骁回来再一起搬进去,那样才有家的感觉。
水烧好已快到半夜,棠溪脱的只剩下肚兜准备踏进浴桶。
突的,耳边传来响动。
心头咯噔一下,连忙套好衣裳,打量四周,随即手划着浴桶的水,制造出洗澡的声响。
果然,门边似有响动,棠溪将浴房里早就准备好擦身子的浴巾拿起来支棱在浴桶中间,自己则躲在浴桶的后面。
门缝开的大了点,棠溪屏气,待到再大点的时候,猛的把手里的浴巾搅湿扔到门缝中。
对方发出一声闷哼,棠溪不带一丝停歇,一拳打在的那人面门。
直打的那人嗷嗷叫,抓下浴巾还想逃,结果才飞上房檐就被棠溪一石头给打了下来,不等反应,棠溪又一手刀给劈晕了。
二白受了惊动跑出房门,见棠溪正在绑人,吓了一跳:“溪姐姐……”
“二白不用怕,快,帮我把这个人给拖到柴房里。”
棠溪向二白招了招手,满头大汗的硬是把声音压到最小。
“溪姐姐,你为什么不喊救命?”起码和棠溪经历过生死了,二白隐隐约约明白什
么,又不明白。
棠溪喘了口气,没答。
她抓人的时候正在洗澡,又只套了外衣,在这视女子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