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咬牙切齿,可是也无可奈何,张捕快洋洋得意的带着一群人直接将后院搬了个空。
看上去就是有备而来,连装鸡笼的车都准备好了,几个人扬长而去。
顾客们还和棠溪纠缠,棠溪没有办法,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给顾客们说尽了好话,做足了保证又赔了不少的银子才让这些人离开。
张捕快命人推着车,说是拉去官府,实在拉去了自家的别院。
他站在门口来回的指挥着,将这些鸡放在角落处,从屋里迎出来一个女人。
长的千娇媚,个子小小的,手里面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火炉,右手腕处搭着鹅毛大氅。
“相公回来了?冷不冷,回屋中坐坐,妾身给您泡了茶,您最喜欢的龙井。”
张捕快扭头,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很是怜爱,答应一声,跟着进了屋。
高兴道:“娘子,我今日可是给你出了一口恶气,那棠溪的铺子新出的叫花鸡就被我弄的开不了张了,我将她铺子里的鸡都搬了回来,晚上杀两只尝尝。”
女人低着头,抿嘴,道:“相公果然是疼我的,昨日我不过是想到过去的事,穆棠氏也不是总欺负
我的,不过是我性子太软了,没想到相公,就去了。这……可成了我的不是了。”
她温声细语,看的张捕快心尖发痒,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面揉cuo。
“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既然是你相公,自然是要为你出气的,昨日你说她去你们村子买鸡,我就想好怎么对付她了。”
张捕快得意,女人依偎过去,将头轻轻依靠在她肩膀上。
“可是若是她告状到郑夫人那里,相公怎么办呀?”
她两只小手来回揉cuo着大氅上的毛发,弄的张捕快一阵火大,急忙道:“不碍事,反正每年都是要检查的,只说这次抽到他们铺子了,也不是没有理。”
这边夫妻恩爱,情深意笃,俗世居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自从被张捕快这样一闹,顾客们都不敢来了,还有先前不少买过叫花鸡的人都来讹诈,棠溪又是赔钱又是道歉,弄的人财两空。
棠溪坐在柜台里,用笔算着今日的损失,不过才一日,就将整个月的利润都损失出去了。
啪的一声,她将笔摔在了桌上。
吓得几个伙计不敢说话,半天,穆骁从外面进来,“怎
么今日这么冷清,屋子里面都静悄悄的?”
季晓娥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还是周礼拉了穆骁过去说了一通早上的事情。
棠溪一脸烦躁的坐在柜台里,用笔在纸上面鬼画符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半晌,忽而喃喃道:“不可能是钱家,也不可能是棠家,从未有过涉及,他整我为何?”
什么雉乌村的散户家闹了鸡瘟,什么带回去检查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俗世居赔钱。
偏偏这做法没有半点不合理,就算是告到了郑夫人那里,也不好解决。
“娘子,娘子?”
穆骁叫了两声,又用手在棠溪的眼前晃了晃,棠溪才醒过神来。
“张捕快和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的身份是直接代表着府衙,也不可能轻易受人利用,我想了想,多半是因为没有给他份子钱的原因。”
在远山镇,这种事心照不宣,要想生意能够老老实实消消停停的做下去,就得给捕快们一点散碎银子,不图他们给行什么方便,能够不找事就已经是天大的便宜。
这种钱就叫份子钱,许是因为开业不久就和郑夫人扯上了关系的原因,捕快们没有人
来收份子钱,棠溪也就省下了。
如今想想,除了可能是这个原因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了。
“那明日我陪你去,我知道张捕快家住在哪里。”
第二日棠溪用小荷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