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骁疼的变了脸色,棠溪皱眉,却道:“你身为教官,还不赶紧去想想策略,镇远武馆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快去,快去!”
正催促着,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嚷着:“穆教官,镇远武馆又派人来了。”
方元从外面跑进来,后头还紧跟着一位。头上戴着的是一顶毡帽,底下穿的是白鼠褂,脸上带着笑意,一双眸子精亮,四处打量着。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钱公子!”
棠溪率先开口,却不自主的站直了腰背,是防备的姿势。
穆骁在一旁也微微绷着脸,没有好脸色。
方元退到了一边,挠了挠头,道:“原来你们认识,可是穆教练的朋友?我去沏茶!”
方元年纪小,又常在外四处云游学武,还是今年才回来到了常青武馆的。
不认识钱公子,所以才误以为是镇远武馆来的人。
他话音刚落,钱公子便打开了扇子,朗声道:“不必了,我来是找穆公子的,有几句话想要商量。”
他微微低头,特意用了商量这样的话,看上去地位平等,微微撇起的嘴角却不以为然。
棠溪伸手拉了穆骁,手上发紧,穆骁拍拍她的手,
低声道:“钱公子有事直说便是,傍晚我们还有一场比武,不适合耽误太久!”
“鄙人正是为了比武才来的,穆公子,算起来你我也是连襟,一家人说两家话太过外道了。岳父与你比武,不过是窝了一口气,都是因为我家娘子引起来,我带她向妹妹,妹夫赔礼了。”
突然来这么一出,还真是让棠溪与穆骁不适应。虽说那日在医馆,钱公子表现的也很好。
可只怕以前集市上遇到的才是本来面目,如今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棠溪实在是看不惯这副做作的模样,站出来拱了拱手道:“钱公子不必如此,我与相公都是乡野粗人,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耽误功夫。”
她没给好脸色,挑了挑眉,等着听下文。钱公子嘴角抽搐,也装不下去。
抿了唇道:“如此,我便长话短说了。众所周知,镇远武馆是远山镇第一大武馆,里面的高手如云,根本不是你们这样新开起来的小武馆所能比的过的,若是比武,实在自取其辱!”
“你在这里说哪门子鬼话?能不能比得过我们自己心里清楚,轮不到你这娘们唧唧的东
西在这指手画脚,你给我滚出去!”
别人还未开口,方元先是不乐意,张嘴便骂,若不是穆骁在,只怕现在钱公子已经被他丢了出去。
“不得无礼!”
穆骁喝了医生,方元气鼓鼓的住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钱公子。
“钱公子,你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既然两方势力悬殊,没必要比,可岳父不可能轻易放过的,我有个法子,不知道两位愿不愿意试试!”
钱公子的扇子在手上来回把玩,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棠溪与穆骁。
神情玩味,让人摸不到头脑。
棠溪道:“悉听尊便!”
“之所以比武不过是因为岳父觉得亏损了我们钱家,怕日后月儿在钱家为难,只要我将月儿接回去,便万事大吉了,只是……”
他顿了顿,一双眼睛在棠溪身上打转,随后笑道:“只是,还望溪儿妹妹能够将杏酒的配方卖给我。”
绕了一圈,竟然是为了杏酒的配方,棠溪失笑出声。
“钱家产业万千,家财万贯,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杏酒配方,动了这样大的周折?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的酒影响力这么好。”
她不怒
反笑,两只手在身上来回的搓弄着,一双桃花眼带了微微的愠色。
正当钱公子以为自己买配方有门的时候,棠溪却大喝了一声:“你想用比武来威胁我卖给你配方,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