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你……”
石郎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傻了,他指着穆骁绑着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不仅石郎中是这样,看热闹的行人们更是不敢相信。
“这人不是死了吗?让这小姑娘挠了两下脚心就好了?”
“什么就好了?你没听那个小姑娘说嘛?这人根本就没死。”
“就是,这是装死,要讹清风馆的钱呢,骗子!”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个个行人都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唾上一口。
地上的老人眼珠子一转连忙爬了起来,刚想要冲出人群逃跑,就被棠溪从后面一把拉住。
棠溪笑道:“怎么?对别人不讲道义也就算了,对自己的儿子也不管不顾嘛?”
原来是那老人被人拆穿,受这么多人的唾骂有些慌了,一心只想要逃跑,完全忘了自己儿子还在人家手里。
穆骁紧了紧手掌,掐的那男人疼的直叫。
“哎呦,哎呦行了,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放了我们吧!”
男子又扭又搡,一阵乱动想要挣脱开穆骁的手掌。
老人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棠溪叩头:“姑娘,你菩萨心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
没有办法才走了这条路,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他不住哀求,棠溪扯着裙子后退了两步,转身去了石郎中旁边。
石郎中脸色铁青,他行医近十载,还从来没有这样受人诬陷过。
“真是想不到,你们竟然是骗子。”
石郎中喃喃一句,棠溪指着那老人,哼了一声:“你求我有什么用?又不是陷害了我。”
那老人猛地冲石郎中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石郎中的跟前,两只手死死的扯着石郎中的前襟,老泪纵横。
“石郎中,你是个好人,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与我儿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我们从山东逃难过来,早已经身无分文,连顿饱饭都不曾吃,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放我们走吧,日后必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说完,砰砰砰的在石板上磕头,额头流出来血滚着眼泪落在地上。
人群对此指指点点,竟然又都觉得他可怜起来。
石郎中心软,眼眶湿润,道:“你们也没有损害我什么,不如……”
“石郎中不可!”
棠溪拉了他一把,打断了他的话。
侧头看了地上的老人一眼,道:“他们招摇撞骗,连炸死这样的把
戏都做的出来,差点毁了你清风馆百年的招牌怎么是没损害你什么?”
棠溪高声说道,顿时人声鼎沸皆是赞同,石郎中不再说话。
棠溪又道:“听你的口音根本不是外地来的,身穿整齐,连鞋都完好无损,哪里像是逃难过来?更何况这远山镇大大小小医馆少说也有十家,你偏偏来清风馆,不就是因为知道石郎中为人心善?”
她如此一说,众人都反应过来,看看男子与老人的装扮就知道他们又在说谎。
“石郎中,这样的人若是留下必然是祸害,应该赶紧送官,免得再害旁人!”
“这……”
石郎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迟疑了一下。
“一时心软,看似慈悲,其实是对善人们的残忍。”
棠溪一张嘴,百姓们都纷纷应和。
“是啊,石郎中,我们帮你将这两人送官吧,不然以后只怕他们还会害人。”
“走走走,站在将将他们送官。”
不等石郎中开口,百姓们一窝蜂的冲了上来,直接将两个人扭着押了出去。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直接跟着去衙门看热闹了,棠溪站在旁边碰了碰穆骁的手臂。
眨眼道:“相公,你看那两个人像不像两条狗
?”
穆骁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