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常遇春渐渐远去的背影,刘辩无奈的摇了摇头,嗟叹道:“伯仁喜杀降,自古有言,杀降不祥,此乃自取其祸也。”
(常遇春,字伯仁)
一旁的宇文成都闻言,不禁皱了皱眉,满脸担忧的望着常遇春离开的背影,摇头苦笑道:“臣曾数次提醒于他,可他却总将末将的话当做耳旁风,臣亦想过以军法约束其心性,可后来一想,伯仁身为军中大将,若约束得太狠,又有损于他在军中的威望,如今臣亦实在拿他没什么办法,此事还需请陛下亲自出面,还望陛下莫要推辞。”
刘辩闻言,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回头与宇文成都对视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得罪人的事情让朕来做?这种事情,也就你宇文成都干得出来。”
宇文成都尴尬的挠了挠头,讪笑道:“伯仁生性暴躁,难以管教,臣又实在掌握不好分寸,故而只得特来向陛下请教,还望陛下能够不吝赐教一二。”
刘辩闻言,无奈的轻叹一声,道:“让常遇春率军驻守襄阳,与兴元府呈犄角之势,让他将力气全部用在金人身上便是。”
宇文成都闻言,微微一笑,向刘辩竖了一个大拇指,道:“陛下圣明。”
宇文成都话音落后,却见小黄门急匆匆的前来向刘辩行礼,神色慌张的说道:“陛下,蒙古来人了。”
刘辩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侧头向面色阴沉的宇文成都挑了挑眉,道:“走,随朕前去会一会咱们的兄弟之邦。”
宇文成都闻言一怔,遂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心道:“****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与合不勒签订了叔侄之盟,如今太上皇已死,而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际,时移世易,从前的叔侄之盟,也该换个说法了,兄弟之邦,听着倒也合情合理。”
良久之后。
刘辩带着宇文成都一同来到垂拱殿,望着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阿秃儿,刘辩微微一笑,径直前往龙椅就坐,遂居高临下的望着阿秃儿等人,十分热情的说道:“贵使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啊?”
阿秃儿闻言,不禁皱了皱眉,默默地抬头与刘辩对视了一眼,见刘辩始终都是一副笑模样,但说话时的语气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阿秃儿强忍下心头的不快,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道:“听闻官家重登九五,父汗特命在下前来送上薄礼,以表恭贺之意。”
刘辩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越过阿秃儿,望向站在他身后的总角少年,见其样貌与阿秃儿颇为相似,于是笑呵呵的看向阿秃儿,道:“这是你的儿子?”
阿秃儿闻言,晒然一笑,伸手将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给拉了出来,满脸自豪的向刘辩介绍道:“他叫也速该,已经六岁了,却从未踏出过草原一步,在下此番刻意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刘辩闻言,不禁一怔,脸上带着一抹吃惊的表情,道:“年仅六岁的孩子竟生得这般高大?若非亲眼所见,朕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刘辩原本以为眼前少年的年纪至少也在十岁左右,如今听闻阿秃儿之言,心思立时变得活泛了起来。
“成都。”
刘辩轻轻的唤了一声。
宇文成都闻言,连忙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道:“带也速该随处转转,一应开销全算在朕的身上。”
刘辩说着,默默的向宇文成都使了一个眼色。
宇文成都见状,立时心领神会,上前一把将也速该给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
望着也速该渐渐远去的背影,阿秃儿亦渐渐的收敛了笑容,回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道:“当着孩子的面,在下实在不好驳您的面子,如今也速该已经离开,咱们是否应该谈一谈正事了?”
刘辩闻言,微微一笑,道:“你我兄弟之邦,有话尽管直说,若是在朕的能力范围之内,朕自当尽力而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