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在恳求自己的夫君能够看在自己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可怜可怜自己。
然而当心如铁石的刘辩,冷冷的望向赵佶那张悲伤至极的脸时,他的目光中却只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冷漠。
刘辩望向赵佶的目光显得有些空洞,他迟迟没有开口,而是迅速的在心中做着权衡利弊。
良久之后。
刘辩长舒一口气,脸上随之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朕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又何必在乎宋人的荣辱呢?待成功返回襄阳,向模拟器交了任务,朕便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便不再与他计较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罢。”刘辩如是想到。
虽然刘辩如此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他必须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以此来维持自己的正面形象。
刘辩忽然温和的笑了笑,踱步上前,伸手为赵佶擦去眼角的泪水,温声道:“朕已知晓您的心意,便依父皇之言,待成功返回故国之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宇文成都等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高宠皱了皱眉,不无担忧的说道:“此事或许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是否再争取一番?”
刘辩无奈的摇了摇头,故意表现出万分悲痛的模样,虎目含泪道:“即便朕心中万般不愿,但面对垂垂老矣的父皇,朕又实在无法出言拒绝他的请求,朕不能让他老无所依,更不能让他遥望故土而不得归,世人皆言落叶归根,而朕身为人子,又岂能让父皇客死他乡呢?”
望着演技爆棚的刘辩,赵佶忽觉一万头草泥马踏着自己的身体奔腾而过,他一脸懵逼的在心中安慰自己:“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只要不让朕继续饱受异族欺凌之苦,即便为皇儿背下这千古骂名,又有何妨?”
“他可是朕的儿子啊。”
赵佶想罢,忽然一把抱住刘辩,父子二人竟当着众人的面,当场抱头痛哭了起来。
宇文成都见状,连忙默默地转过身子,表现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高宠与展昭见状,不约而同的咧了咧嘴,旋即有样学样,纷纷转过身子,不再去看由赵佶父子二人共同演绎的情感大戏。
良久之后。
刘辩伸手在眼角处轻轻地抹了一把,见已经实在挤不出眼泪,于是一把推开泪腺崩坏眼泪犹如黄河决堤般连绵不绝的赵佶,满脸厌恶的撇了撇嘴,道:“行了,快打住吧,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嫌丢人。”
见刘辩翻脸比翻书还快,赵佶用力的抽了抽鼻子,期期艾艾的说道:“年纪大了,想到此间种种,忽觉伤心莫名,便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得得得,快打住,少跟朕来这一套,朕不听。”
刘辩说罢,当即撇下赵佶,带着宇文成都等人转身向汗帐中走去。
赵佶见刘辩又又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撇下自己转身便走,于是无奈的长叹一声,在原地暗自神伤了片刻,旋即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唉...形式比人强啊。”赵佶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
入帐之后,刘辩默默的负手站在一边,故意流露出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只等赵佶掀帘入帐之后,才将目光移向了赵佶,待赵佶主动说出愿与合不勒结为异性兄弟时,刘辩当即义愤填膺的抬手直指赵佶,不顾父子亲情,痛斥赵佶枉顾人伦,实乃有史以来天底下头一号无道昏君。
望着忽然变脸的刘辩,赵佶忽然有种日了狗的感觉,旋即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当众历数自己罪名的刘辩,默默的在心中安慰自己,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刘辩站在民族大义的制高点上,足足喷了赵佶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期间从未带过一个脏字,只是一味的历数赵佶所做过的荒唐事,试图以此来择清自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