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见那里正站着一位身形如山般的中年男子。
“闍母,够了。”
男人沉声开口,声若洪钟般的声音在大帐内来回作响。
完颜闍母闻言,皱了皱眉,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循声望向来人,道:“宗翰,你管得未免也忒多了点。”
“杀人不过头点地,闍母,适可而止吧。”完颜宗翰沉声说道。
完颜闍母闻言,重重的冷哼一声,又挥鞭在刘辩的身上狠狠地抽打了几下,旋即气冲冲的带人离开了刘辩的营帐。
完颜闍母走后,刘辩长舒一口气,从袖口处撕下一块布条,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旋即默默的瞥了一眼仍旧站在原地的完颜宗翰,道:“前方战事不利,便来找朕撒气?看来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女真人也不怎么样嘛。”
完颜宗翰默默地伸手入怀,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瓷瓶,随手丢给刘辩,道:“外敷,对外伤有奇效。”
“呵...”
刘辩冷冷的瞥了一眼被丢在自己面前的瓷瓶,道:“这么说朕还得谢谢你喽?”
完颜宗翰闻言,默默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宋有今日,皆因昏君无道所致,怨不得别人。”
刘辩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皱眉良久之后,他冷冷的看着完颜宗翰,道:“大宋今日,何尝不是女真的明天?若尔等不修德行,只知一味蛮干的话,灭亡之日亦不远矣。”
完颜宗翰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转身便走。
就在完颜宗翰一只脚已经迈出帐门之际,却听刘辩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完颜宗翰的背影轻喝了一声:“站了。”
完颜宗翰闻言,循声回头,不明所以的看向刘辩,道:“还有何事?”
“顺德帝姬还好吗?”刘辩问道。
完颜宗翰微微一笑,道:“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听你数落这么长时间,皆因顺德帝姬而已。”
刘辩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道:“果然如此。”
想罢,向完颜宗翰挥了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相比于暴虐成性的完颜闍母而言,完颜宗翰反而给刘辩留下了十分不错的印象,虽然他是直接导致自己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但是,身为汉帝的刘辩,又如何会去关心大宋的死活?
如今刘辩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脱困一事上,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便要将其全部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