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议之后,众人最终从世家中选出一位代表,请其偷偷前往沮阳北门面见与世家交好的城门校尉王门。
王门资质平庸,能力平平,是典型的文不成武不就,但他却偏偏生了一副不愿久居人下之心,每每醉酒时,都要发几句牢骚,直言公孙瓒不能知人善任,自己是最早追随公孙瓒的人之一,然而却只任了一个城门校尉之职。
众人正是看中了王门的贪婪,因此才准备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
被世族选中作为代表之人姓田,单名一个华字,此人与田楷出自同宗,却与田豫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田华借着夜色缓步向北门靠近,当他行至距离北门还有五十余步时,便被王门安插在北门的暗哨给揪了出来。
两名士兵提留着田华的衣襟来到王门的面前,道:“将军,此人夜间鬼鬼祟祟,似有不轨之嫌。”
王门从旁人手中接过火把,在田华的脸上照了照,当他看到来人是田华之后,当即大笑着随手将火把扔向一边,向押着田华的两名士兵挥了挥手,道:“他是自己人,是我让他来的。”
二人见状,连忙放开田华,并主动向其躬身赔礼。
田华借着漆黑的夜色以掩饰出现在脸上的震惊之情,向二人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
田华嘴上说得不以为意,但心中想的却是王门刚刚说的那番话。
田华皱眉想到:“王门为何会主动帮自己解围,难不成?”
田华想着,忽然心头一喜,暗道:“原来王门早有反意,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王门深深的看了一眼正低头陷入沉思的田华,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臂,缓缓向城头走去。
二人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王门笑呵呵的瞥了田华一眼,旋即开门见山的问道:“汝今夜冒死前来见我,是欲劝某开城投降吗?”
田华闻言一怔,旋即默默的与王门对视了一眼,微眯着双眼,沉声说道:“汝欲死乎?”
王门闻言,微微一笑,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听着很糙,但却是至理名言啊。”
二人随口打了一句哑谜,最后由王门直奔主题,道:“说吧,投降之后,作为你们的救命恩人,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田华闻言,皱了皱眉,冷冷的说道:“恕在下直言,您是在自救。”
王门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某一个大老粗,身上还有那么几分武艺,虽然没有斩将夺旗的本事,但逃起命来却绰绰有余,某不比你们,无需携家带口,倒是你们个个家大业大,一旦家族倾覆,将来又当如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呢?”
田华见王门竟这般无赖,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在下可以做主,待举城投降之后,可与各大世族一同保举阁下做沮阳县令,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善。”
王门闻言,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