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八百人,回时七百人。
七百多名西凉骑兵慢慢悠悠的走在回返洛阳的官道上,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悲催与不甘。
待众人走出绛邑之时,官道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两名骑士的身影。
裨将见状,连忙抬手制止了继续前行的众人。
待两名骑士奔至近前,翻身下马,年长一些的骑士单膝跪地,行礼道:“丞相命华将军即刻率军回洛阳抵御关东联军。”
骑士话音落后,骑兵队伍中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众人纷纷打马向左右两侧散开。
骑士见状,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
良久之后。
一辆板车映入了二人的眼帘之中,板车上盖着一块染血的白布,而白布的下边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华将军。
“将军不幸死于贼人之手。”
裨将无奈的长叹一声,遂向二人拱了拱手,道:“还需劳烦二位兄弟再往洛阳跑一趟,代我等向相国报丧。”
骑士面色一凝,遂尴尬的点了点头,道:“分内之事,当不得一个谢字。”
“将军保重,小的先行告退。”
骑士拱手与裨将告别,旋即纵马沿着来时的官道,向洛阳报丧去了。
三日后。
骑士回返洛阳之后,听闻董卓已经率军前往虎牢关抵御关东联军,于是又星夜赶往虎牢关报丧。
正午时分,董卓正在帅帐中与众将商议退敌之事。
参与者有:英武不凡的吕布,相貌堂堂的张济,虎背熊腰的李傕,意气风发的郭汜,成熟稳重的徐荣等等。
众将纷纷踊跃发言,请战之声不绝于耳。
吕布起身来到董卓的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道:“布得义父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今城狐社鼠之辈竟也敢妄称天下英雄,实在可笑至极,布愿提一支虎狼之师,为义父解此癣疥之疾,请义父允准。”
董卓闻言,顿时抚掌大笑道:“我有奉先,何惧关东之贼啊?”
董卓话音刚落,便听李肃捋须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
“相国已命人前往绛邑召华将军前来助战,待华将军到来之后,自可为相国解忧,将军只需从旁观战即可。”李肃笑呵呵的向吕布行了一礼。
“此言甚合我意。”
董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先让华雄前往试一试关东联军的根底,待试出关东联军的深浅之后,再由奉先领军出战也不迟。”
“诺。”
吕布拱手向董卓行了一礼,旋即默默地退了回去。
正当此时。
亲兵掀帘而入,单膝跪地,行礼道:“启禀主公,前往绛邑的令兵前来复命。”
董卓大喜过望,以为即将得到的是华雄班师回援的消息,于是亲自招呼众将出帐迎接。
两名骑士在距离帅帐二十余步的位置翻身下马,快步来到董卓的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启禀...”
年长骑士正欲开口,便被董卓挥手给拦了下来,董卓伸手指向绑缚在骑士右臂上的白布,厉声质问道;“大敌当前,尔等何故如此?可是要乱了我的军心吗?”
年长骑士心头一紧,遂支支吾吾的颤声说道:“启...启禀丞相...华雄将军已为奸人所害,还请丞相节哀啊。”
骑士说罢,一头磕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骑士哭的不是华雄,而是自己,因为他从董卓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董卓闻言,身子忽然一晃,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头晕目眩的感觉几令他不能站立。
李肃见状,连忙上前挽住董卓的手臂,道:“相国小心。”
待稳住情绪之后,董卓忽然一拍大腿,满面悲痛的失声惊叫道:“吾失华雄,如北天折柱,真乃天丧我也。”
“相国慎言。”
李肃闻言,连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