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慌,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好似被一只凶兽给盯上了的感觉。
李儒举目四望,当他看向柴绍时,二人的目光只是稍稍的接触了一下,李儒立时便做出了最为准确的判断。
“此人便是危险的源头。”李儒说罢,拔腿便跑。
然而,似李儒这等细胳膊细腿的文弱书生,又如何跑得过常年习武的柴绍?
二人原本相距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离,柴绍让李儒先跑了十多步,随后拔腿直追,二人仅仅追赶了三十余步,李儒便被柴绍拎小鸡似的给拎了回来。
与此同时。
早已杀红了眼的刘辩,透过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向外围的宇文成都大吼了一声:“文优已被嗣昌(柴绍,字嗣昌)所擒,此地不宜久留,成都,快快出手。”
将凤翅镏金镋扛在肩头的宇文成都,此刻早已饥渴难耐,当其听到刘辩的命令之后,当即挥舞着凤翅镏金镋,向正在包围圈外围挥舞兵器摇旗呐喊的一众西凉士兵使出了一记横扫千军。
下一刻,伴随着一阵骨断筋折的声音,包围圈的外围立时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般的哀嚎声。
西凉士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接连遭受了来自宇文成都的疯狂攻击,以至于那些站在外围的西凉士兵竟然在顷刻间便成片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正在包围圈内与刘辩形成对峙的樊稠,用余光瞥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当他看到犹如一尊杀神般,将己方士兵杀得人仰马翻的宇文成都时,他的内心忽然感到了一丝的烦躁。
长舒一口气,用余光警惕的瞥了刘辩一眼,樊稠对身边的西凉士兵说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对付外边那个人。”
众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遂缓缓的从包围圈里退了出去。
刘辩见状,微微一笑,左手提着宝剑,在长枪的枪杆上轻轻的撞击了几下,兵器相击发出了几声十分悦耳的脆响,而刘辩的脸上亦随之露出了一抹陶醉的神色。
刘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向樊稠挑了挑眉,道:“樊将军,朕对你早有耳闻,听说你是西凉军中出了名的勐将,今日能得将军赐教一二,辩深感荣幸之至。”
樊稠闻言,咧嘴一笑,道:“得以亲自送大王一程,理应樊某感到荣幸才是。”
樊稠压根就没有将年仅十五岁的刘辩放在眼里,故而才会有此一说。
刘辩瞥了一眼数十步之外,摆放在兵器架上的长弓,旋即勾了勾嘴角,道:“樊将军,待会儿朕会用它送你上路,你且拭目以待吧。”
樊稠顺着刘辩的目光看去,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某正愁不知该如何送大王上路,幸得大王从旁提点,某倒是要好好谢谢大王一番。”
“好说。”
刘辩默默的将宝剑插进了挂在腰间的剑鞘里,旋即双手持枪与樊稠战在了一起。
双方甫一交手,樊稠的内心便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直到此时,他才终于认清了自己与刘辩之间的差距。
一击过后,刘辩业已大致探出了樊稠的根底,于是他刻意存了一番戏弄樊稠的心思,并未急于进攻,而是故意留给樊稠一些后悔的时间。
望着左顾右盼的樊稠,刘辩微微一笑,道:“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根本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与其择路而逃,倒不如放手一搏。”
樊稠默默的揉了揉酸麻的右手,道:“陛下所言极是,某受教了。”
经过片刻的调整之后,这一次,樊稠主动向刘辩发起了进攻。
望着直刺而来的长枪,刘辩轻蔑的撇了撇嘴,旋即迎着直刺而来的长枪,抬枪向外一拨,当即令直刺而来的长枪偏离了原来的行进轨迹。
而樊稠的身体亦被刘辩使出的一股暗劲带得打了一个踉跄。
这一次,刘辩终于收起了捉弄樊稠的心思,他的面色忽然一沉,遂迎着尚未站稳脚跟的樊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