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
陆州先来医院,不用想,定是王箐告诉他的。
他进门看见褚婳高高挂起的左脚,神色里带了几分担忧,逮着穿白大褂的就问:“医生,她的脚伤严重吗?能不能走路?多久能好?会不会耽误拍戏?”
褚婳内心的感动随着他的问句逐渐凐灭,她凉凉道:“陆哥,清醒点,我才是你老板。”当心我炒你鱿鱼。
陆州严肃脸:“医生,请务必尽全力医治。”仿佛她随时就会去世。
柳时蕴扶着眼镜框微笑:“放心,我是她的表哥,肯定会好好医治的。”
陆州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向褚婳:“大小姐?”
褚婳面无表情:“柳时蕴柳医生。”
陆州又转变了脸色:“柳医生,久仰久仰。”久仰个鬼,估计他连柳家有几口人都不知道。
柳时蕴笑得客气:“听婳婳的称呼,想必您就是非凡娱乐的陆总吧?”
褚婳被“婳婳”这个称呼给恶心到了,像喝了一大口苦瓜汁似的,小脸皱成一团。陆州无可挑剔的笑:“柳医生对褚家情况了解的还挺清楚。”
褚婳扭头看他,柳时蕴笑脸未变。
有人在外面敲门,何苹赶紧去开门,张泱提着水果篮先进来,后面是褚祈那张冰冻三尺的脸。本来宽敞的病房一下子变得拥挤。
王箐极有眼色地领着何苹出去。
褚祈目无旁人,蹙眉盯着她:“怎么会受伤?”
明九立刻汇报了片场发生的事情。
“去调查苏雨萱。”
“是。”张泱放下水果篮,步履匆忙来,步履匆忙的走。
等的人到了,柳时蕴金丝框镜片后狭长的凤眼一弯,是种危险的弧度,他声音清朗温和,如上等浓醇的小麦酒:“褚先生你好,我是柳时蕴。”
也许,他知道这个名字。
褚祈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无论是后妈的侄子,还是苏云的追求者。对待情敌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他:“医院没有别的医生了?”
一个问句,没有指定对象,明九看向柳时蕴,娃娃脸上笑容灿烂:“大小姐已经打好石膏,这里不需要医生的。”
柳时蕴笑容总算淡了下去,像写毛笔字的最后一笔:“打扰了,你们聊。褚小姐好好休息,最近别运动。”
还好,不是“婳婳”。
褚婳点头:“再见。”这下是连表哥也不叫了。
柳时蕴离开病房,褚祈坐在沙发上,神色淡漠:“别跟他走的太近。”
褚婳眨眨眼睛:“哦~”
隐形许久的陆州这才出声:“褚总你好,我是陆州。”
一样的开头,一样的自我介绍,褚祈却是两种不同的态度,只能说太双标了。他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优雅又矜贵的点头:“陆先生。”
华文娱乐是他们母亲的产业,现在又在褚婳名下,不隶属于褚氏集团,陆州自然也不是他的下属,但这声“陆先生”,着实跟“小陆”没什么区别。
陆州继续道:“听刚才那位明先生的讲述,这次是有人故意要害大小姐?”
褚婳接嘴:“是谋杀。要不是戏服突然裂开,威亚就会升到十米多的高空断掉,你们见到的就不是左腿打石膏的我,而是盖白布的我了。”
陆州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皱紧了眉头:“会是谁做的?真的是苏雨萱吗?”
她摇摇头:“我看不像,她应该没那个胆子,她最多就是在戏服上做手脚让我丢脸出丑。不过现在一切都没有证据,还是等调查结果吧。”
她抬眸看向褚祈的脑袋,他之前伤在后脑,从正面看不出一点问题,想了想,问:“我送到警局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交代幕后主使了吗?”
褚祈沉默。
沉默,就代表没有收获。
褚婳突然感到头疼,连褚祈都没查出什么来,背后针对褚家的人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