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汉子从门里出来。
“见过贵人,有人已经去通知老爷。”
陈北冥点点头,进入庄子。
院子里摆满酒缸,不远处的作坊里还冒着浓烟。
陈北冥亲手教会了丁默元酿酒,不知不觉间,丁家庄子里的酒已经攻占京城三成的市场,且涨势迅速。
“贵人来怎么不说一声,老朽好做准备。”
有日子未见,丁默元胖了不少。
“准备什么,我此次来是谢你的,若不是你提供的消息,宋国公与邺国公也没那么容易扳倒。”
丁默元躬身道:
“这算什么,若不是贵人,我父女俩怕是早横尸街头了。
但此二人不过是晋王势力的一角,远远伤不了根基。”
陈北冥笑道:“慢慢来,这样才有意思,就像把玩小娘子,一点点剥光,才有味道。”
丁默元脸上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
他已经不敢把陈北冥当太监了,此子无论才智、谋略、武功、文采,都是绝顶。
有这样的人帮皇帝,晋王毫无胜算!
两人走进厅中,一身浅白细罗裙的丁慕凝迎了上来。
“见过贵人。”
丁慕凝一看到陈北冥,就想起他闯入自己闺房的那晚。
心中不自主地慌乱。
陈北冥眼神扫过,仍是那般雪肤樱唇,明眸皓齿。
此时有伙计来找丁默元,说是有粮商前来洽谈。
丁默元告罪一声,匆匆走了。
厅中只剩下陈北冥与丁慕凝。
“民……民女有事告退。”
丁慕凝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上了楼梯。
跑进闺房,才觉得稍稍安心。
就在要关上门时,一只脚顶住门板。
抬头看到脚的主人,丁慕凝吓得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啊!”
陈北冥欣赏了一下丁慕凝的闺房,比以前条件差了许多。
坐到桌前竹凳上,轻拍桌面。
“怎么,连杯茶都不请我喝?”
丁慕凝咬了咬贝齿,走到桌前倒茶。
如今,父女二人都要受此人庇护,不敢惹恼。
“你好像怕我?”
“谁怕你,你擅自闯入我的闺房,不觉得无礼?”
丁慕凝挺挺胸膛,勇敢直视陈北冥。
“杂家想去哪,还没人敢拦我,便是皇后娘娘的坤宁宫,杂家也是来去自如。”
陈北冥瞄了一眼丁慕凝的玉兔,好像跳舞的都不大?
这种顶级白富美,放在前世几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根本就没有交集的可能,
此时不调戏,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到底想怎样?”
“为杂家跳支舞。”陈北冥悠然道。
丁慕凝想赶紧打发他离开。
在此人面前,总觉得像是身无寸缕。
即便没有音乐,丁慕凝的舞姿仍是极美,与宝日公主略带豪迈的草原舞蹈不同,乃是正宗中原的美轮美奂之感。
尤其单足而立的一字马!
若是没穿衣服,会是何种风情……
陈北冥不禁期待起来……
他坏笑着走上前,将一只茶杯放在抬起的足底。
丁慕凝只能保持这个姿态。
“欲识慕凝心,
惟应在静寻。
无人知此意,
独自绕花林。
告诉你父亲,酒的产量要提高两成,我们要将酒卖到草原上。”
陈北冥吟诵完诗句,围着欣赏几圈,推门走离开。
丁慕凝咬牙切齿看着门口。
“死太监!”
可,她不得不承认,那诗才举世无双。
可这般又如何,始终还是个太监!
陈北冥临出庄子,看到几个车把式正拉着空马车往外走。
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