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地抚摸着她的俏脸。
“你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放在自己的时空,她的年龄,也就是高三。
临到天亮,淮阳的体温总算下去。
陈北冥打了个呵欠,回到自己房间。
想睡却又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找来几张信笺写信。
嗯,先给红袖写一封。
这丫头仗着自己先进门,一直以大老婆自居。
就是睡觉不老实,爱踢被子。
问问她在平阳侯府住得习不习惯,有没有人给她掖被角。
最后习惯性地附上一首诗
“绛袖拂青天,红绡照碧烟。
春风无限意,只在月明前。”
陈北冥吹干墨迹,折好放进信封。
第二封写给谁呢?
还是按顺序来,给添香吧。
这丫头争不过姐姐,干脆给自己起了个二夫人的名号。
没别的毛病,就是有点财迷。
不知道有没有从侯府顺点什么宝贝。
干脆告诉她,王文武屋里那个镇纸可是个好东西。
找机会给他顺走!
嗯,也来首诗,不能厚此薄彼。
“花间复几枝,欲寄恨无机。
若是添香处,何须更著衣。”
下一封给辛玉婵……
“玉蝉宝贝?玉蝉是谁?”
不知何时,淮阳站到了桌边。
“没……没谁,你好些了?”
陈北冥赶紧将信笺收起来。
写信太专心,居然淮阳进来都没听到。
“狗奴才,是不是给你府里的几个小妖精写信?你为何从不给本公主写……”
淮阳柳眉倒竖,一手叉腰,指着陈北冥开火。
他没法解释,驿馆院子里不少人竖着耳朵正在听。
粗暴地关上门,一番啪啪啪的教训后,淮阳面红耳赤推门走了。
陈北冥满意地拍拍手,让人将刘琦喊了过来。
“你去准备,我们中午出发,不过杂家打算走西线北上。”
“啊?主事,东线路途平坦,我们至多十日就能到黑沙关。
西线还要经过一片戈壁,难走不说……”
刘琦不解道。
一行人数可观,不是十几个人小队伍,还携带着数目不菲的行李。
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数目多啊。
为了让淮阳生活舒服,连她最喜欢的马桶都带了三个……
陈北冥说不清楚,他总不能说怀疑有人埋伏吧。
但是直觉告诉他,前方危险重重。
陈北冥展开地图,说道:
“按我们的行进速度,明日中午就会达到这处峡谷。”
刘琦凑近地图,点点头。
“这里敌人只要埋伏一支奇兵,前后堵截,我们根本无处可逃。”
刘琦也是带兵之人,一眼就看出陈北冥所言不虚。
心里也是骇然,要真是那样,他们就全完了。
这么看,还是走另一边好点。
“主事决定了,小人听您的,但是公主那里……”
“她没有意见。”陈北冥语气坚定。
刘琦张了张嘴,没敢说出来。
其实明眼人都得出,淮阳看陈北冥的眼神很不正常。
那不像是公主看奴才,更像是少女看情郎。
但是么……
皇家的事,他们可没法去多嘴。
谁见过揍公主的太监?
公主不仅不生气,一脸娇羞。
关键她还是以嚣张跋扈闻名的淮阳公主!
这里面的故事,呵呵呵……
只要去想,那是很大是一出戏呢!
队伍整修完毕,重新出发。
从吉州北门而出。
出城门时,陈北冥在城头看到几个衣冠楚楚的人。
如果没猜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