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彭祖双手插兜,站在火车的站台上,看了看远处,火车连影子还没有呢。
不耐烦的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盛彭祖觉得特别的烦躁。
他媳妇今天来了,父母特意打电话过来,让他到车站来接。
其实盛彭祖是一百个不乐意的,但也真的没有办法,他今天要是敢不来接,王曼下了火车就敢掉头回去。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上学都在一个班级,她是什么狗脾气,盛彭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不是怕王曼,而是怕她回去了和父母告状,她爱打小报告,那可是在大院都出了名的。
“呜呜”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盛彭祖抻着脖子,往火车驶来的方向看了看。
看着就要到自己面前的火车,想着车里坐的人, 盛彭祖觉得,心里特别的堵得慌。
更让他堵得慌的是,他在火车门边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王大小姐下来。
盛彭祖刚要在心里窃喜,没准王曼也不想见到他,所以没来呢,身后就响起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盛少爷才等了几分钟啊,就不耐烦的想走了?”
盛彭祖听到王曼不阴不阳的声音,真的想头也不回的一走了之算了,可想想他爸在电话里放的狠话,他只能转过身,去看那张让人讨厌的脸。
盛彭祖转过身,看着穿着漂亮裙子的王曼,在脸上挂上非常虚伪的假笑后,语调也怪怪的说道:“我说王大小姐,您这是腿短还是残疾啊?别人都下车了你还不下?”
“我不是腿短,也不是残疾,我就是想让你多等一会,不行吗?”
说完这句话以后,王曼再也不搭理盛彭祖,把手里的提包扔给他,直接就往火车站的出口走去。
盛彭祖看了看地上的包,咬了咬后槽牙,任命的拎了起来。
等两个人坐着炊事班的车,回到部队家属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盛彭祖对王曼不来电,所以家属区的房子,也没有认真的打扫,就随便找了两个战友,糊弄一下就完事了。
他带着王曼进了院子之后,还没把东西放下呢,就听到了她满嘴的嫌弃。
“我说盛彭祖,你让我来随军,就让我住在这种,又脏又破的地方吗?”
盛彭祖把王曼的提包扔在了地上,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站在院子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声音非常欠揍的说:“又不是我让你来的,不是你哭爹喊娘的非要来吗?”
“你放屁!谁哭爹喊娘的要来了?”
王曼把肩膀上的兜子甩在盛彭祖的身上,冲着他就过去了。
“你还有脸说是我想来的,要不是你结婚当天就跑了,你爸妈怎么可能让我来这个鬼地方?”
王曼一只手抓着盛彭祖的脖领子,另一只手就往他的脸上招呼。
盛彭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愿意动手呢,所以王曼刚抓住他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王曼被盛彭祖甩出去挺远,还不服气的大骂道:“盛彭祖你不是人,我要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看你到底给我住的什么破房子。”
盛彭祖把被王曼拉皱了的衣服拽了拽,然后就看热闹一样,看着发疯的王曼摔东西。
王曼这样发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结婚那天他就已经领教过了。
盛彭祖是个军人,即使结婚那天,他也想穿着他最爱的军装。
可王曼非要他穿西装,盛彭祖没有同意,她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摔东西砸桌子的。
当时看她胡搅蛮缠的样子,他真的想上去给她一嘴巴,在他盛彭祖这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
可他父母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不但不同意他取消婚礼,还硬逼着他和王曼结了婚,所以他一气之下,就跑回了部队。
苗眉眉和余粮正在屋里吃饭,听到吵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