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王显的效率很高,刘远山刚回到县衙,甄腾就被提到了大堂外。
甄宓心忧自家哥哥,自然也是跟了过来。
刘远山往堂上一坐,很臭屁地拿起了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拍:
“将人犯甄腾给我押上来!”
公鸭嗓子高声喊,虽然没什么威严,但是紧接着涌入的新任衙役班头们,手持杀威棒咣咣戳地的动静,却很有几分肃杀之气。
甄腾很快便被押上了堂,甄宓也要进来,却被衙役挡在门外,杀威棒横在小萝莉身前,看得堂上坐着的刘远山直心疼。
“别,别拦着她!”刘远山喊了一嗓子,又觉得这样不好,遂坐了回去,补了一句:“犯官家眷,一并上堂!”
甄宓这才得以进堂,而甄腾,已经被衙役押着跪在了堂下。
刘远山先是咳了一声,缓解了一下折腾“大舅哥”的心虚,而后一拍惊堂木,臭屁地喝问:
“堂下所跪,何人呐?”
这都电视剧里学来的。
“钦命:大汉石邑县令, 甄腾!堂上之人,你又是何人?”
这会儿的甄腾倒是有点铁骨铮铮的样子,不像之前被吓尿的那个人了。
刘远山专门戳人肺管子:“哦,我当是谁,原来是那天被吓尿的甄县令啊。”
甄腾破防。
甄宓气急。
刘远山又接着说:“来呀,给甄县令松绑、上座!”
衙役们喊了一声诺,上前解了甄腾身上的镣铐,又去搬了把椅子上来。
甄腾一边揉着酸疼的手腕,一边寒声道:
“此地乃石邑之县衙,某乃县令,要坐也应坐在堂上。足下既然明理,不妨以县令之座还我!”
虽然刚刚被破了防,但他毕竟世家出身,还是要强行挽尊,以便留下一点儿风骨的。
“呵,我觉得你在想屁吃。你也是一方县令这么大的官了,就看不清一点形势吗?难道你一心想求死?”
“你既然也知某乃一方县令,此时你若回头,本县或可饶尔不敬之罪。至于足于所言形势,某倒要讨教一番,你又顶的何人的形,仗的何人的势?”
“自我介绍一下,老子刘晓刘远山,没有顶谁的形,更没有什么人的势可以仗,但你再是什么官,如今也只是我的阶下囚。这个形势,你不服?”
“某乃大汉父母官,尔乃乱臣贼子,某如何服得你?今不慎落入你手,是杀是剐悉听尊便。但要让某向贼人俯首,却是万万不能!”
看着如此硬气的“大舅哥”,刘远山有些被气笑了:
“牛逼!好的很啊!你是干介个的!好啊,既然你不怕死,那老子成全你好了!”
“啪”的一声,刘远山一拍惊堂木,“来呀,把这位父母官给我扒干净了,给我拉出去游街。我就想让石邑县的人都看看,他们所谓的父母官长着几根毛!”
众衙役一听,高声喊诺,说着就恶虎一样扑了过来,纷纷上手,要扒光甄腾。
甄腾一听这话,顿时脸色苍白,身体抖如筛糠。
他这种正统世家的传人,最重风骨。被乱臣贼子上刑或者处死,他们并没有多少惧怕,因为“忠”之一字,是可以彰显门楣,万古流芳的。
但是士可杀不可辱,这些人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被驳了面子。
堂堂县尊被扒光了游街,这等羞辱他想想就不寒而栗。
“狗贼!听闻你也是皇室后裔、汉廷贵胄,怎可如此下作?士可杀不可辱,你若还有一丝人伦之念,就快快给我一个痛快!”
甄腾真是不淡定了,着急慌忙地叫嚷着,拼命地反抗着众衙役。
“狗贼!要杀便杀,何故辱我哥哥!”
甄宓小萝莉也慌了,厉声喊着,要扑上去解救哥哥,却被衙役们用杀威棒架着,动不了分毫。
“停!”
刘远山见火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