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问完,两个大汉当即单膝跪地,参拜了一番。
刘远山急忙爬起身来,“两位将军快快起来,咱这儿以后不兴跪拜的。”
二人起身,各自做了介绍,张天材是主将、刘发忠是副将,新招降的1200多名黄巾军旧部,就是他俩收拢带领的,与周仓是旧识。
不过周仓对二人显然一副嫌弃的样子,个中原因,自然是对这两人纵兵劫掠百姓的事情极为不满。
刘远山心里知道,让这两人带队阻击淳于琼,算是沮授找来的炮灰,他们要真想入伙,不交点投名状肯定不行。
既然是韭菜炮灰,那必然要对两人客气一些,省得不好好干活。
刘远山先夸赞一通:“两位将军一看就是英气逼人,有你们相助,我就放心了!怎么样?你们害怕淳于琼的一万人马不?”
“谢主公夸赞!区区淳于琼,土鸡瓦狗尔!”这是张天材。
“主公无忧,我等新降,定为主公死战,以示效忠!”这是刘发忠。
凭这两句话,刘远山已经看了个大概:张天材武力高,表现的悍不畏敌;而刘发忠智商高,上来先写保证书,知道刘远山并不信任他们。
倒也配合默契。
接下来又是一通彩虹屁的夸赞,将二人捧了一番,刘远山才又说回正事:
“沮先生,我有个主意,你听听靠谱不?”
“主公请示下。”
“淳于琼这货能力咋样我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前军都已经到巨鹿了,粮草辎重却才刚刚出了邺城,我琢磨着,要不绕到后面去,先把他的押粮队干掉!”
刘远山有这个想法,并不是因为他知道怎么打仗,纯粹是因为知道历史上淳于琼的下场。
如果按照正常剧情,这货就是损失了乌巢的粮仓才没了命的,现在把这事提早一下,没准儿能行呢?
沮授听了,轻轻摇了摇头说:“此事我已与几位将军讨论过,淳于琼之所以前后军间隔如此之大,必是受了快速进军之命,是抱着速胜的想法来的。
我抱犊寨立于冀州腹地,周围郡县皆为袁绍势力,他之所以敢如此进军,是有恃无恐。
首先,我等想要绕过周边郡县去焚毁敌军粮草,本就千难万难。
其次,即便真的将其粮草辎重毁了,对他的损失牵制也并不大,淳于琼只需要就近调拔,周边郡县也很快就能将军资备齐。”
一番解释说完,刘远山已经感到面皮发烫了,这道理其实很浅显,有点脑子就能想的明白了。
果然自己的智商,还是不如儿子啊。
他强忍着尴尬点了点头,刚刚有的一些安全感,马上就消失了。
新招降的黄巾旧部能不能甘当炮灰,这本身就不太靠得住。
山上的三千军,几天前还是人袁绍的,也是靠不太住的。
这胜算实在太低啊。
沮授见刘远山一脸便秘的样子,出言宽慰:“主公不必忧心。此役虽有风险,却并非不能胜之。那淳于琼虽是上将军,但与颜良、文丑等将相比,实则酒囊饭袋尔,主公静观其变便是。”
是啊,现在好像也只能寄希望于淳于琼是个大水货了。
“我有先生与诸位将军相助,不怕!”刘远山强行振作起来,给众人也打了一波鸡血。
之后又聊了一阵别的,才说自己有些困了,让众人退出营帐,然后爬在帅案上,顺手掏出了一罐红牛。
一心不能二用,他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