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更不可能。我是袁公帐下大将,对幽州军更是熟悉不过,如若开战,我定然早早知道消息。若果真如你所说,三个月内开战,那此时帐下或调兵遣将、或前出防御、或筹集粮草,总之必有所动。然而至今,我也未曾听闻过一句。”
“这三件事,也就王司徒之死或有可能,毕竟他年事已高,朝廷又被董卓控制,或许有些变数。至于其它两件,断断不可能!”
颜良一口气说完,看刘远山的目光如同看傻子一样。
刘远山又笑了笑:“就是因为将军觉得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我才要拿来赌上一赌,不是吗?”
颜良哈哈一笑:“那便与你赌了!”
“那一言为定。颜将军,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的家人,你带上他们和亲信部从,今日就下山去吧。”
“好!”
二人达成协议,刘远山顿觉一身轻松,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颜良紧跟其后。
虽然刘远山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其实这半天他心里慌的一匹。
单独面对的可是颜良啊,要是聊不投机,动起手来,自己活命的可能性极低。
尽管他知道周仓等人,一定在远处保护着他,那也是十分危险的。
看着刘远山和颜良离开,不远处的山林之中,挽弓以待的周仓等五名黄巾军老卒,都默默地松开了弓弦。
就在不久前,当周仓看到监视颜良的兵士竟然独自行动时,他吓了一跳,一经审问才知道,主公竟然跟颜良单独去了娘娘林。
而且主公还特别交代过,不必让他知道。
周仓想都没有多想,便喊了四名箭法超群的老卒,远远跟了过来,暗中守护主公。
颜良刚才若有半点异动,他们呼吸之间就能将其射成刺猬!
至于特意交代兵士,不向自己汇报的事情,周仓并不十分在意。
谁家还能没见过几个不懂事的熊孩子呀?主公年幼,偶尔分不清轻重,正常。
……
刘远山带着颜良,先让他和家人团聚,又来到前山的校场上,集合了昨夜刚刚打散重编的军士。
“颜将军,这三千军士中,凡是你的亲属、亲信,你都可以点名带走,无论多少,我都不会有任何阻拦。”
刘远山指着台下列阵的军士,率先说道。
在他的身后,无论是周仓等人,还是沮授、许攸,都大吃一惊,搞不清楚主公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颜良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自己带来的军士,心情十分复杂。
其实直到这一刻,他都不明白刘远为何会这么做。
就在昨夜,他确实已经做好了反的准备,当然也做好了死的准备。
但就是没有想过,刘远山会放他离开,连已经带来作为人质的亲眷,都一个不留,让全数带走。
他站在原地略想了一阵,先转身面向刘远山深施了一礼,这才对台下三军喊话:
“将士们,昨夜,我等已尽数归降主公,从今之后,你们就在此处为主公效命,不可二心、不可懈怠。主公有令,派本将离营办差,半年之后,本将自会带大军归营。届时,若发现有不听从主公将令者,本将定不饶他!”
刘远山有些愣怔,他是真的没想到颜良会这么做,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暖流。
果然,颜良能成为史书上的英雄豪杰,还真是有几分英雄气概。
颜良说完,再度看向刘远山,低声说道:“不管如何,颜某谢刘公子不杀之恩。公子高义,我也以义报之,你还我家人亲眷,我便将这三千军士尽数奉上。你我互不相欠,他日若你我为敌,战场上相遇,颜良定不再留手。”
刘远山呵呵一笑:“谢颜将军。不过,可千万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赌约!”
“哈哈,定然不忘!告辞!”
关于赌约,颜良并不放在心上,只当是刘远山为了兵不血刃地拿这三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