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月却觉得,白凤君并不是那样的人。若他想要将自己骗去长游,有无数种办法,何必选择这种呢?
“再怎么说,白凤君也是我名义上的舅舅。至少现在,我是相信他的。”
黎玄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他态度十分坚决:“赵溪月,现在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由着你。但只有这件事不行。”
闻言,赵溪月的眉头下意识皱起:“黎玄山,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现在已经彻底被白凤君给骗了。”黎玄山倾身,漆黑眼瞳紧紧盯着赵溪月:“白凤君是怎样的人,想必你也很清楚,尽管如此,你还是要选择相信他吗?”
赵溪月的沉默,让黎玄山眼底染上几分戾气。
他执着的伸手,抓住赵溪月的手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跟着白凤君走的。”
赵溪月最厌恶的就是被人束缚,她挥臂挣脱,皱着眉说:“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不必再劝了。要是他有问题,我说什么都不会去的。”
“赵溪月!”黎玄山忍无可忍,沉声唤她的名字。
赵溪月没有回应他,而是慢慢的想要将自己胳膊从他手中抽离。
她能明显感觉到,黎玄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并且她还能嗅到一股有些苦涩的药味,是从黎玄山身后放着的药膏里传出来的。
那药膏通常要和一种药丸一起口服,吃下这种药丸后,伤口愈合更快。但赵溪月却知道,这药丸能刺激人的情绪,就比如黎玄山现在这样。
若是换做往常,估计黎玄山根本不会跟她辩论这么多。
在药丸的作用下,赵溪月试图抽走手腕的行为,无意间更加刺激他了。
黎玄山抬手,猛地将赵溪月按在墙边,逼她仰起头望着自己。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黑眸亮的惊人,鼻尖慢慢凑近,几乎要贴在赵溪月脸上。
“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才行吗?”
赵溪月挺直腰杆:“我才没有跟你对着干。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吗?我赵溪月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教我做事!”
黎玄山突然安静下来,他盯着赵溪月看,眸色渐渐暗了下来:“的确如此。你不服管教,没有一点礼数,自傲又自负……”
“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
他说着,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双手猛地收紧。
赵溪月感觉自己的手腕肯定红了
她咬了咬牙:“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你要是不喜欢,现在就可以转身走,我绝不——”
“谁说我不喜欢的?”
突然,黎玄山低声喃喃。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我,喜欢。”
他深深盯着赵溪月,像是看不清她的面容一般,凑得越来越近。
最后,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赵溪月僵硬,黎玄山却无师自通的轻咬了她一口。
赵溪月:“……”
“赵溪月……”
黎玄山又说了些什么,可赵溪月却已经听不清楚了。
她甚至一度怀疑,吃了药丸的是自己,而不是黎玄山。那一吻之后的记忆凌乱而模糊,赵溪月能感受到的,只有黎玄山带着惩罚性的啃噬与撕咬。
听岚和吴飞说的那些话,变成详细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幕幕闪现。
黎玄山落在发饰上的眼神,黎玄山孑然而立的背影,黎玄山幽暗而深邃的眸光。
她终于从这些纷乱的信息中确认了什么,宛若破土而出的花,带着几分惊喜与不可思议。
“你在想谁?”
黎玄山冰冷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了几下,语气缱绻而喑哑:“赵溪月,看着我。”
“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很好。那么,我不会再轻易放手了。赵溪月,你给我听好——”
“和离书早就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