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溪月的坚持下,黎玄山最终还是冷着脸给她买糕点去了。
赵溪月则趁着这个机会,进入实验室,将老戴的血和李谦的做了比对。
等待结果出来时,她心中忐忑不已。
“嘀嘀嘀——”
仪器发出提示音,赵溪月赶紧将单子打印出来,两两对比。
片刻后,她将手中的单子放入碎纸机中,眉毛紧紧拧起,眼神里还带着些许震惊。
她没有猜错。
李谦,竟然是老戴的孩子!
“你怎么了?”
黎玄山提着糕点进来,淡色的眼瞳带着几分审视。
赵溪月心里思索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可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暂且瞒下。
她没法跟黎玄山解释自己这些神奇的仪器,如果贸然说出真相,只会让他更加怀疑自己。
“没什么,有点累了。”
黎玄山点头:“你好好休息。再过几天我们就能回京城了。”
等他离开后,赵溪月耐心等到晚上,换了件朴素的衣裳,带着周方悄悄离开。
她没有前往李院,而是找到了戴德辉的家。
老戴死了,看起来却并不怎么伤心,只是依旧换上寿衣,在门口挂着几串白灯笼。
两人背井离乡,一时间也没有亲戚能来吊唁,只有老戴的棺木,孤零零的放在院子里。
赵溪月抬手敲门,过来开门的,是老戴的妻子。
她问:“谁呀?”
赵溪月道:“我是老戴的郎中,方便开门让我进来吗?”
“哦……”女人打开门,上下审视着她:“是有什么事么?”
赵溪月微微一笑,低声道:“周方。”
身后的周方点头,迅速上前将门推开,等赵溪月进来后,又熟稔的关门,反锁。
老戴的妻子被惊呆了,片刻后才仓皇的往后跑,嘴里大喊着:“戴老三!你快出来啊戴老三!”
戴德辉正在里面吃饭,捧着碗不耐烦的冲了出来。
“你他娘的吵什么吵!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赵溪月看了眼老戴的棺木,视线冷冷的落在戴德辉身上。
戴德辉拧眉看着她:“你他娘又是过来干嘛的?”
“绑起来。”
赵溪月懒得跟他说太多,淡淡的跟周方吩咐。
周方动作很快,不仅将两人绑在椅子上,甚至还找来两块白布,堵住了他们的嘴。
“呜呜呜!”
戴德辉终于感到害怕,脖子爆出青筋,焦急的想要说话。
赵溪月想了想,上前拽下白布:“你想说什么?”
“钱在里屋的柜子里!你全都可以拿走!我绝对不会报官的!”
“哈,放心,我不是来抢钱的。”赵溪月和善的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对他说:“来,张嘴。”
戴德辉一怔,颤巍巍的张开嘴。
下一秒,他就被强行灌下苦涩药汁,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
“毒药啊。”赵溪月晃了晃瓶子,满意的收好,不顾戴德辉骤然惨白的脸色,重新坐了回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吧!”戴德辉终于崩溃,大声嘶吼。
“别这么激动,会提前毒发的。”赵溪月说。
戴德辉眼睛一瞪,马上闭嘴,浑身都在发抖。
“我过来只是想问你几件事,你如果乖乖说了,我不仅能给你解药,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赵溪月道。
周方也很配合的从胸口掏出一袋东西,反手倒在桌子上。
金灿灿的,竟然是十几根金条!
戴德辉整个人呆在原地。
“你、你想问什么?”
“你爹和张梅花什么关系?”赵溪月开门见山。
戴德辉愣了下,视线在赵溪月和那堆金条之间不断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