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书研制出解药的事儿,赵溪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等她赶到时,赵锦书所在的药铺前已经排起长队,所有人都满怀殷切的望着她。
宋辞礼也有些惊讶:“你那妹妹会医术?”
赵溪月扯了下唇角:“我也不知道。走,过去问问什么情况。”
“呀,姐姐,你怎么过来了?”看到赵溪月,赵锦书显得并不慌乱,甚至游刃有余的将发药的活儿交给了手下。
“锦书,你是何时研制出解药的?我怎么不知道?”
赵锦书闻言,用手帕抵在唇边微微一笑。
“姐姐见笑了。其实我对医术也很感兴趣,碰巧在翻看医书时有了灵感,才找到解药的方子的。”
说着,她还拿起一份药包,挑衅似的递给赵溪月。
“溪月姐姐是来给云鹤领药的吗?给。”
赵溪月看着,伸手接过,微微眯了下眼。
“前面的干嘛呢!不是说了一人只能买一份嘛!”
队伍里突然起了骚动,一个眼圈乌黑的男人愤怒的嚷嚷着。
最前面的男人见状,扭头吼道:“我老娘都病的不能起床了,怎么排队!”
赵锦书连忙道:“先不说了姐姐,我这里忙。”
“恩,你去吧。”
赵溪月淡淡的看着赵锦书离开。
而宋辞礼则打开药包看了眼,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跟我们的配方几乎一模一样,还自作聪明的替换了一些更猛烈的药材。”
赵溪月没说话,只是望着队伍中,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带着宋辞礼默默离开了。
“溪月姑娘?你生气了?”
“恩?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宋辞礼低声说:“因为她偷走了你的药方,将所有名声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实非君子所为!”
刚说完,他却意识到赵锦书也不是君子,眉头顿时皱的更近了。
赵溪月望着她这幅模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宋辞礼你太好玩了!”
宋辞礼不明白,她的药方都被偷了,自己还笑的这么开心,雪白的面皮顿时有些发红。
“你、你别笑了。”
赵溪月好容易才止住笑意,道:“赵锦书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常州的瘟疫给解决了。”
她可不是人人揉捏的软包子,不过做事也要分个轻重缓急。
若是为了一己私怨对赵锦书死缠烂打,受苦的只有那些寻常百姓。
宋辞礼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好。”
第二日,赵溪月需要的药材终于备齐,她和宋辞礼加紧赶制,可速度太慢,天黑时,也才配好了十几副,根本不够明天用的。
赵溪月揉着酸痛的手腕,抬头就看到黎玄山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看到赵溪月,他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赵溪月:……
黎玄山这种装作偶遇的行为,真的很幼稚。
她道:“我在包药。怎么,厉王有兴趣?要不要一起来?我们刚好缺个捣药的。”
黎玄山闻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可他刚要开口,就看到旁边的宋辞礼正认真的清洗着药材,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好啊。本王来帮你。”
说着,他就站在赵溪月旁边,拿起捣药杵,在药臼里用力的砸着!
“咚!咚!咚!”
他力气极大,赵溪月所在的这张桌子都在颤抖。
“厉王,你轻点儿,不然药臼会裂开的——”
“咔!”
赵溪月话音刚落,崭新的药臼,就在黎玄山的“折磨”下寿终正寝。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黎玄山!你能不能捣!不能捣就去喊听岚来,这么大一个人了,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