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根本就没给宁清和天辰子反应的时候，唰唰就取出了好几瓶丹药。
天辰子看着整整齐齐排成一排的丹药瓶子，其中有好几瓶稀有的丹药连他都十分眼馋。
“不行不行！这太珍贵了，我们不能收！”天辰子咳嗽一声，连忙拒绝。
樊渊却没看他，只笑着看向宁清说道：“这些是我送给宁师妹的，也算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吧。”
樊渊这话一出，天辰子就是一愣，转头默默朝着宁清使眼色：你救了他？这事儿我咋不知道。
宁清跟着眼角抽抽：我也不知道啊！
她真不觉得自己救了樊渊，若说是地宫里的事情，那真正说来，救他的应该是帝启才对。
宁清正这样想着，就听一个声音远远飘来，“樊渊，这救命的恩情你只谢宁清一个，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
这下不止宁清懵了半晌，在场所有人都表情诧异。
下一秒，帝启就仿佛很早之前就在这山崖上，身形一点点出现。
天辰子表情复杂地看了宁清一眼，又是咳嗽一声，开口问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帝启微微一笑，扫了在场几人一眼，缓缓开口道：“也没多久，就在你让宁清叫樊渊叔叔的时候。”
天辰子本来在喝水，听到这话，一口水直接就喷到了樊渊面前。
樊渊脸色也不好看，擦去一点溅到脸上的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身旁的帝启，“上神这话说的，我自然没忘了您的救命之恩，只是您是神尊，我等修行者也没什么能够报答您的。”
“呵……”帝启轻又短促地笑了一声，对上樊渊的目光，神情不善。
天辰子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默默擦了下嘴，笑着看向一旁的宁清，“小清，你不是说要闭关的吗，为师正好要同你交代一些闭关的事宜，一起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溜啊！
宁清忙不迭点头，“好的师尊，谢谢师尊！”
感觉这两人好像要打起来，必须快点跑。
宵练这会儿在剑里已经笑不活了，“嚯嚯嚯嚯”地说道：“小清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高光时刻。”
宁清忍住揍“灵”的冲动，拉上天辰子和南霁云，转身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好在帝启和樊渊都没有拦她，两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青云峰顶，面上神情皆是若有所思。
“樊渊，你该知道，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南清。”待只剩下他们两人，帝启忽然淡淡开口道。
樊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面上神情依旧冷峻，语气却是不甚在意，“我自然知道，我当年以为南清是她，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
帝启闻言眸光一凛，眯着眼看着樊渊，“哦？难道你觉得现在自己没有认错？”
樊渊忽然抬头，朝着帝启冷冷一笑，“上神当年那样误导我，如今又想要如法炮制吗？”
帝启不以为意，淡淡笑道：“我可没做什么，只不过就是点化了一介凡人，只可惜烂泥扶不上墙，到头来还得我自己收拾这烂摊子。”
“上神这一手移花接木玩得实在是高，当年我真的就以为她又没了。”樊渊依旧是冷笑，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樊渊，你想多了，我从来没说过她便是她。”帝启似是叹息了一声，幽幽道。
“是啊……但你也从来没否认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经找到她了。”樊渊喝着茶水，语气中多了一丝难得的温度。
“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也别忘了，你自己当年为何会被贬谪到这里。”帝启的语气冷了几分，盯着樊渊说道。
樊渊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瞬的阴霾。
他眼看着帝启就要离开，忽然开口问了一句，“阿启，当年的事你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