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眠棠指了指学生证,然后说:“我是学生”。
精瘦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了平静道:“学生票二十一元”。
李眠棠拿出手机扫了扫微信,便感到奇怪地走了,心里暗暗想道:“石钟山的售票员怎么那么奇怪,感觉跟没见过人一样的”。
待李眠棠走远,精瘦男子对着手机,说道:“注意注意,疑似目标进入石钟山,满足一二两个条件”。
李眠棠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石钟山的茂林修竹。
李眠棠身体还是比较好的,在学校就有跑步的习惯。
不一会儿,李眠棠便到了山顶,山顶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整齐的竹林,此时此起彼伏。
此刻,李眠棠感到越来越奇怪,附近的竹子被切断,切口极其平整,宛若镜面。
更让李眠棠感到的奇怪的是地上的土壤。李眠棠俯下身子,捏了一把土,捏了捏,闻了闻。
这种手感与气味是焦土,在南方的土壤,如果要达到焦土的程度必须达到四百度。
尽管李眠棠在学习上不学无术,但是在地质、人文、风物等方面,李眠棠涉猎极多。这不仅是李正阳的从小培养,也是李眠棠从小到大的天赋之处。
正当李眠棠思索再三的时候,一阵笑传来。
“李世侄,可是在找我啊”。
一个峨冠博带的中年人走出来亲昵地说道。
李眠棠问道:“大叔,你是哪位啊”。
中年男子笑道:“在下陆书云”。
李眠棠却没有应声,也没有神色变化,淡淡道:“抱歉,我不是找人的,我只是来石钟山游玩的”。
说完,李眠棠便正欲离开,中年男子目光略微有点失望。
“杜山,他就是李方儒的后人”。一个青年男子坐在竹下淡淡道。
李眠棠顿时警觉了起来。周围出现了十多道黑影,其中还有一个绿斗笠的身影。
“杜山,你拳头上的凿痕出卖了你,还有,陆书云乃是剑道高手,怎么可能虎口没有老茧”?
杜山看了看夏明峥,尴尬地笑了笑。此刻夏明峥脸上却看不出表情。
李眠棠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看穿了,自己在对面的眼中一丝不挂,对方却如一汪死水,古井无波,深不可测。
那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小兄弟,别紧张,我们只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这一笑却给李眠棠一股寒意之感。
李眠棠高声道:“不了,我爷爷告诉我,不要随意跟别人走”。
青年男子淡淡道:“我叫亓雨庭,今天,你走不了”。语气中有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这可由不得无衣盟,我说,走的了”。
李眠棠双瞳紧紧收缩,一个邋遢大叔从天而降。
只见他身后背着一杆重棍,整个人气势逼人。
“大叔”。李眠棠惊讶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