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弟,也从来不屑和廉家子弟往来。
在他们心里,养着廉恕,就像是养一条为他们看家护院的狗。
“你去查查,廉家对此事是什么反应。”
若这条狗不忠心了……
……
廉家。
“将军,您今天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
日暮西沉,廉将军脱下了沉甸甸的铠甲。
这套铠甲足有20多斤重,如今天热,人被困在里头更是闷的出奇。
头盔下的白发都被汗水浸湿,廉将军的一双眼睛却仍然闪亮。
“时局震荡,洛阳城外有无数流民,人多易生事,一不注意便会引起动乱,我得亲眼去看看才放心。”
虽说城外有人在施粥,若没有军队的镇压,保不齐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借机生事。
危及洛阳。
“你啊,天天都去,少去一天又怎么了,大夫说了你得按时吃药,要不然旧疾复发,可疼死你。”
廉夫人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了衣服,嘴里还是念念叨叨的。
“太阳还没升起就出去,大家都睡了才回来,年轻时你这样也就罢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
“城外那些流民,不是有世家的人在管吗,你让他们管就好了。”
廉将军一顿。
“施粥的数量不足,粥稀的能养鱼了。”
一个成年男子一天至少要吃四碗厚实的米饭。
但城外的施粥却是一天两次。
他看着,仅仅是保持着人不会饿死的水平。
廉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竟如此大胆?”
这次施粥,洛阳城上上下下都捐了银两。
廉家更掏光家底捐了一千两。
再怎么如何,粥也不至于稀成这样。
“我知道他们会贪,没想到会贪婪至此。”
廉将军不由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眼神却渐渐的坚定下来。
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廉夫人心头一跳,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袖子。
“将军,我知晓你心中有家国大义,有黎民百姓,但如今的情况,万万不可和世家正面对抗。”
她只是个妇人,并不参与政事。
却也知道,如今洛阳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却有狂风骤雨。
永安公主突然入场,引起了世家的警觉。
将军花了这么多功夫,才能保持住中立。
若此时贸然偏向哪一方……
“咱们的孙儿都还没娶媳呢。”
廉将军心头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