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爷爷最后说的话竟是小心江星凡。
江云溪此刻已经哭到失声了,她从未想过要与江星凡争夺公司的股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仿佛她的心一样,她痛苦的想着,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把晚餐给小姐送进去。”
“是。”
这厌恶的声音江云溪这辈子也不想听见,随即,眼前的门锁被转动着。
一个冰凉的餐盘被踢了进来,这分明就是不把她当人看。
江云溪本能的用血手死死地拽着门框挣扎着,奈何还是拗不过那健壮的男人,啪嗒一声。
活生生地被囚牢了。
看着冰凉的餐盘,止不住的怒气,一脚踢翻倒扣在地板上。
她抽出被按在地板上的手,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手狠狠的拉住裙角,手机在进门时就已经被她扔在了沙发上。
即使她有了一心向死的念头,无声的黑夜劝她冷静,屋内一片漆黑,一股神密的力量驱使着她,她不能让江星凡得逞,连亲妹妹都害,没必要顾及兄妹之情了。
报复这两个字由心而生。
冷静下来后,她脑海中回想起江星凡的话,几天后就要被迫嫁给林家大少爷林朗,爷爷在世时就听说这林朗掌管林氏集团,此人心狠手辣,脾气更是暴躁,更何况两人素未谋面。
“不,我不能嫁给他。”江云溪边想边轻轻摇着头,她现在要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江家,逃出去才有可能想办法对付他。
几个月前,爷爷把户口本藏到了她的房间,当时她还疑惑,没想到那时爷爷就怀疑他了。
这是爷爷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她用手擦了擦还未干的眼泪,冷静下来想起了所放之处。
艰难地支起身子,一路踉踉跄跄,侧倒在衣柜旁,看向那角落处。
翻出了户口本。
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意。
夜深人静了,她已经想好了办法,扳手也准备好放在床头了,现在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天好脱身。
窗外一缕阳光从缝隙中溜来,让原本清冷的屋子有了一丝温暖。
一声玻璃打碎的声音,惊醒了江云溪,听到门外的怒吼声,“白白养了那么些个白眼狼,居然让江云溪出面才肯认可我,做梦。”
“告诉他们,做梦,这个总裁我当定了。”
江星凡手一挥,命令手下阿南把这事办妥了,吓得阿南大气不敢出,退下了。
听着这番话,江云溪的身体像满血复活了一般,一拳头重重的锤在软塌塌的床上,他才做梦。
过了会,阿南把饭菜端了进来,轻声锁好了门。
好歹江云溪是江家小姐,阿南乘江星凡不在,对江云溪还是有三分尊重的。
不管怎样这饭她是吃不下去了,她现在满脑子如何逃出去。
等到十点,江星凡带着阿南要去公司处理杂事,家里就只剩下看管她的两个手下,逃出的概率更大。
听到动静后,江家的汽车驶出大门外。
江云溪要行动了,她拿起户口本就往打底裤边塞,借松紧带的弹力夹住本子。
在江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总有一处是江星凡不知道的。
她拿起扳手悄无声息地沿着缝隙撬开窗户,她的窗户有一条小路是通往后院的,后院种满了爷爷喜欢的离草,对他的意义非凡,很小的一片区域,却充满了思念。
这后院有一个隐蔽的小道直通外面的大道,看着这条空荡荡的道路,连一辆车都看不见,更别说人了。
不知走了多久,她的双脚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她从没停下来休息,她知道走得越远越好。从刚刚空无一人到现在寥寥可数也不枉她走了那么久。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江云溪口干舌燥,吞咽着口水,额头那几滴大大小小的汗珠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