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泰阳城。
阖家闭户,城门紧锁,城头上站满了身披甲胄的士兵,目光如鹰。
长街上,一队一队的官兵来往穿梭,甚至小巷子里也是甲胄鳞鳞。
将近黄昏的时候的,大街上出现了两个人,男的叫陈木希,女的叫洪樱。
他们驻足在一家酒庄前面,这是泰阳城新开的酒庄,叫做无忧酒庄。
陈木希看着洪樱一笑,不如进去看看?洪樱心知神会,一同走了进去。
得郡守令,城中百姓,无事者不要出门,因此,店中无人,颇显得冷清。
二人走进去时,小二搭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殷勤道:“二位客观,面生的很,可是外地来的?”
陈希木道:“路过泰阳,听说出了一种酒,叫做无忧酒,风靡全城,特意来品。”
洪樱也笑道:“行走江湖,偏爱酒,若是有好酒,闻着便来了。”
小二笑道:“看来二位客官也是懂酒之人,算是来对地方了。”
陈希木道:“那就得看,这酒能不能让我们这两张嘴满意。”
“客官稍等,这便给二位来两坛无忧酒。”
说完轻快的离去,不消多时,菜已经摆在桌上,酒也倒满了。
陈希木端起来,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笑的很有深意:“香!”
浅浅的喝了一口,进而尽数灌进肚子里,大呼:“好酒,喝之让人顿感凡尘之喜。”
小二见他喝完大赞,也得意道:“无忧酒,只此一家,城中富户官宦若一日不喝上一口,恐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洪樱看了一眼陈希木,笑着说道:“此言不差,若是一日喝不上,还不如抹了脖子。”
小二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客官可真会开玩笑,您二位先吃着,有事您吩咐。”
说着退了下去。
恰巧掌柜从柜台走出来,见只有两个客人,走过来寒暄。
“抹脖子还不至于,不过百爪挠心倒是真的。”
陈希木拱手:“想必是掌柜的,不知该怎么称呼?”
掌柜的道:“鄙人王富贵,正是无忧酒庄的掌柜的。”
陈希木盯着他看了半晌,忍不住问道:“王掌柜如此面熟,可是泰阳城人?”
王富贵笑道:“鄙人是安和镇人,酒馆关了,便来了泰阳城,新开了一家,时日不就,客官还多多捧场。”
陈希木跟他客气几句,王富贵拱手便离去了。
陈洪二人酒喝的很慢,直至天渐渐黑了,还在那小酌。
王富贵走过来说道:“二位客观,泰阳城这几日宵禁,小店也该关门了,明日再来可好?”
陈希木抱歉道:“美酒留人,一时忘了时间,我们这便离去。”
说完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与洪樱一道走了出去。
街道两旁的烛火已经点上了,他们二人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王富贵还真是不怕死。”陈希慕说道。
洪樱道:“慕郎,这一次,恐怕是事先已经知道这无忧酒是干什么的,王富贵的胆子已经很大了,不再是安和镇的那个王富贵。”
陈希木就是慕洗尘,在须弥山躲了一个月,抓他的人彻底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王富贵就是诛杀翻云教前,安和镇忘忧饭庄的掌柜。
几个月前,已经被封了的忘忧酒,摇身一变,开进了泰阳城,还改了个名字,叫做无忧酒。
慕洗尘叹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杀一个王富贵,还有第二个王富贵,杀不尽的。”
百里红樱也道:“天下大乱,恐怕用不了多久了。”
……
沙沙的脚步,在黑夜中急行。
十几个黑衣人,护着一个男子,往城门而去。
听脚步轻盈,这些人皆是修为不弱的修士。
“我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