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啊,他愁啊,他愁得不行啊!
宴白探头,发现了阳台这个好地方,跑过去蹲下,看着脚下这座山头,忧桑点烟jpg.
话说这阳台怎么没有栏杆啊?这多危险,而且还容易遭贼惦记,宴白漫无边际地想着,完全忘了整座山头就住着谢江之一户人家,而且山下山上都是有保镖守着的。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就盯着一处开始发起了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可以说得上是万籁俱寂了。
他站起身,转过去,愣住了。
嗯?一个人都不在吗?连佣人都不见一个,刚刚不还看到有人在走的吗?
宴白正要向里面走,就在他抬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阳台外侧方向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把他向阳台外扯,宴白本能的剧烈挣扎起来,可拉扯他的那股力量变为了桎梏的枷锁,把他牢牢锁在了怀里,不得动弹。
等到背靠着熟悉的温暖胸膛,宴白才停止了挣扎,是谢江之。
他眨眼,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就倒置了过来,是阳台。
他站在阳台的边缘,差一点就一脚踩空掉下去了。
下面有几棵树拦着,可以抵挡部分冲击力。
他如果真的摔下去的话,擦伤都算是幸运的,大概率会骨折。
虽然不致死,但是身体上的疼痛会折磨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尽管宴白并不在意自己是否缺胳膊断腿,可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活动会让他很烦躁,脾气变得很差。
简单来说,就是疯的更厉害了。
男人把宴白转过来面对他,上下仔细打量,还上手摸索,不带任何旖旎的意味,宴白能从男人动作的力度和严肃的神情当中感受到他对他的担心。
确认他的小家伙真的没事,皱着的眉头稍微松动,但也只是稍微。
“你刚刚是想干什么?”男人一手扣着青年的下颌骨,逼迫他抬起眼来看着他。
天知道他看到宴白要掉下去的时候有多紧张,语气里不由带上了焦急和怒意。
急的是他的小家伙刚刚面临危险,怒的是这个可恶的小家伙现在依旧是那副让他又爱又恨的无辜小表情。
无辜?宴白觉得他自己确实很无辜啊,这不是谢江之他自己搞的阳台吗?怎么还来怪他?
不过……原来只有他刚刚看到的是倒置过来的景象,在外人眼里,比如谢江之,看到的是正常的。
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个世界不像它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想看看这里有多高,没注意到脚下而已。”
谢江之把宴白带离那片区域,他自己背朝阳台,挡在了宴白面前,也挡住了宴白探究的视线。
宴白看着面前的这堵“人墙”,默默思考了一下到底是乖乖回去,等着下次找个机会,趁着谢江之不在偷偷过来谨慎地探查一番,还是现在直接越过谢江之冲过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但是很大可能会被谢江之一个回身给抱回来,自己的力气没有他大,是完全挣脱不开的,所以结果就很明显了,被激怒的男人是很可怕的,说不准还会直接把他扔床上这样那样。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他果断选择了前者。
从心的宴白就这样在谢江之的“押送”下回了卧室,当然回的是谢江之的卧室,他自己的卧室除了第一天搬过来的时候进去“参观”了一遭,晚上都是睡在谢江之的房间里。
小家伙又胆小又撩而不自知,谢江之忍得也很辛苦啊,每天晚上都得去洗凉水澡,真是甜蜜而痛苦的负担啊!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明是自己要求对方签协议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