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确定云舒没事之后,张家兄弟这才各自回房间去休息。
可云舒却并没有真的睡着,躺在床上细算着时间,约莫子时过后,她悄摸摸爬了起来,将被子里偷摘的几朵曼陀罗花拿了出来,想了想将几朵花都给藏在了床底下。
“曼陀罗花需要大量水分来保持新鲜程度。”小时候父亲教云舒认各种花草药材的话浮现在脑海之中,“尤其是刚摘下来的曼陀罗花,只要能够及时给它的花瓣上洒些水,它们便能够如同新鲜花朵一样四五天,只有新鲜花朵提取出来的汁液毒性才是最强的。”
回想着父亲的话,云舒的眼眶有些湿润,“爹……我好想你。”
她轻轻拭去眼角快要落下来的泪水,最终还是决定去外面井边弄些水来,要是那些好不容易偷摘来的曼陀罗花因此干涸了,那之后提取汁液可会很麻烦。
深夜张家兄弟都已经睡下,云舒快速来到井边,然后用双手捧了一些水。
正当她要回屋时,张家兄弟的屋里却突然亮起了灯来,不由得脚步一顿。
张大江因为担心云舒并没有睡着,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出来,眼看云舒站在井边,他急忙跑过去将人给拉回,比画着道:“这里很危险!不要靠近,掉下去怎么办?”
事发突然,云舒根本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来,只好假装结结巴巴道:“浇花……浇花……”
张大江:……
“浇花,吃馒头!”云舒心脏狂跳,表明却佯装镇定,然后将那捧水捧着去了旁边的篱笆旁,浇到了叶子上,“做好了事情,有馒头吃!”
张大江看得愣神,此时张大河听到动静也出来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
“哥,大晚上的这是在做什么呢?”张大河不解地比画询问。
“浇花。”张大江比画着手回答道,“估计是白天曼陀罗花的毒性还没有完全消除,她现在还在幻觉当中。”
云舒见着他们二人在说话,却也不插嘴,只一个劲的重复着取水浇水的动作。
来来回回好几趟,张大江终于忍不住了,将人给拉住,比画着道:“不要浇花了!”
可云舒却不停,依旧想要去井边取水。
“快去将解药拿出来。”张大江无奈对弟弟比划着,然后又赶忙拉住了云舒的胳膊,生怕她不小心叠进井里去。
张大河愣愣看着,反应了一会儿后赶忙进去。
等着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小瓶子,比划着问道:“哥,这可是苗叔给的解药,真的要给她吃吗?”
此时张大河已经将云舒给带到了安全地方,并且还拿了个馒头出来。
眼看云舒安分了下来,张大江无奈比划:“苗叔的解药就是给我们用的,如今傻姑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当然可以给她吃。况且她本就痴傻,要是因为中毒变得更傻,可是我们的过错。”
张大河看了一旁呆傻吃着馒头的云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快吃。”张大江做出吃东西的样子,然后将一粒药丸递给了云舒,又摸了摸肚子,“何事很好吃的东西。”
云舒眼看着他手中的黑色药丸,微微怔神。
她没想到张家兄弟手中居然有解药。
“黑色小馒头!”云舒大声喊着,一把将药丸拿过来放进嘴中吞下去,“好吃!好吃!”
“浇花,要去浇花!”云舒在张大江面前一个劲地转圈圈,手里还提着一只水桶,“跟丽娘去浇花!”
张大江无可奈何地冲她摇头,焦急比划着双手:“不行,今天不用浇花了!”
“浇花!”云舒再又开口,“傻姑要完成任务,有馒头吃!”
她不再顾张大江如何,转身就要朝着外面走。
昨日她才中过毒,加上晚上的事,张大江今日特地没去干活,就想留在家里看看的情况,如何会让她再去种植曼陀罗花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