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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的腿当真有办法能救,那他将依旧还是那个勇猛无畏的少年将军!
慕容图北十分激动,黑暗中抓住了云舒的手,“舒昭仪当真有法子?”
云舒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还请少将军允许我看看您的腿伤,之后再同您细说治疗一事。”
“好,好!”慕容图北连连点头,挺了挺腰背坐正后,又将受伤的那条腿给伸直,“将我床头的油灯点燃吧,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些。”
云舒正要将刚才掉落的火折子给拾起,闻言怔了怔神,“可是……”
点燃油灯的话外面看守的侍卫一定会知道,她本就是偷偷摸摸过来的,要是被发现,孤男寡女处于一室,全身上下张满嘴可都说不清楚了。
“你放心,他们不会进来的。”知道她担忧,慕容图北作出了解释,“我醒了之后经常会自行将油灯点燃,没事儿就发发呆,一直到天亮。他们就算见着屋里有光,顶多问一句。”
见着他这么说,云舒将火折子吹了吹,趁着微弱的火苗还在,点向床头放置着的油灯。
漆黑的屋中顿时有了光亮,慕容图北那条腿也清晰地展现在了云舒的眼前。
云舒刚要将油灯放得更近,外面侍卫见着屋里起了灯,稍微动了动身子,不由得让她一惊。
“少将军可需要帮忙?”外头的人问。
慕容图北冲着云舒微微摇头,而后高声对外面的人道:“不必,我只是不喜欢黑漆漆的,你们不用管我。”
外头的人说了声“遵命”,之后就又回到原位了。
云舒赶紧拿着油灯扫视着慕容图北那条受伤的腿,将本来贴服在伤口的药膏挪了挪位置,然后又将其盖上。
整个过程十分迅速。
“舒昭仪不再多看看吗?”慕容图北充满好奇地看着云舒,“我腿上的伤很深,听一些大夫说已经涉及筋骨了,所以他们才没办法……若是你也没办法的话,也没关系。”
说到这里,慕容图北的声音小了不少。
他确实在听到云舒说能够保住腿的时候激动了一下,可后来仔细一想,好几个大夫瞧着都无用,云舒一个女子,哪怕她父亲教授了许多医术,估计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
事已至此,最坏的情况如何他已经知道了,没办法就没办法吧。
云舒将油灯放回原处,又给慕容图北倒了杯水,轻声道:“少将军的腿能保住!”